正好又遇到了外出的王勇超,後者便將盧曼娜被不知名的蛇咬了的情況說了一遍。
竟然是一種未發現的蛇種,才使得周潮生感興趣起來,甚至拿出了一顆抑製蛇毒的珍貴藥丸。
薛晨卻不生氣:“患不避醫,你身為醫生能說出這種話,德行可見一斑。”
“你他……”蘇曉通瞪著眼指著他,轉而說,“你給我講德行,就先講講醫術,既然你說能治好盧曼娜,那我們就打個賭怎麼樣?怎麼不敢嗎?”
薛晨笑道:“好,你要是輸了,得向我道歉!你們治好她,就算我輸,我給你們道歉!”
“……你給我們道什麼歉?騙子受到的懲罰力度太小了。”蘇曉通嗬嗬一笑,好像必勝一般,“輸了你向我們四個人一人跪一個。”
“贏了呢?”薛晨問。
蘇曉通哼了一聲,“贏了我們給……我給你跪四下。”
“你隻需要給我跪一個,外加一句道歉就行了。”薛晨大方道。
蘇曉通對薛晨的大言不慚差點氣到了。
薛晨瞥了他一眼,儘管清薛他在胡說八道,但心中還略有一驚,又想著裡麵的人用什麼法子治她。
這時一巴掌打在了王勇超的臉上,“你說出這話,還是我兒嗎?你忘記我下不來地,屎尿在床的時候了?是誰治好我的腿的?你有幾次給我換洗過衣裳和褥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傷心地說,“我把你養那麼大,反倒不如彆人對我好,我也是脫了褲子讓薛神醫治腿的,難道他對我有想法?”
老婦毫無顧忌地把這話說出來,薛晨嘗試了無數次,經過將近一年時間讓她重新下了地,但村民們卻沒站出來說什麼。
王勇超頓時變得蔫了,強辯地說說:“你的腿是自己好起來的,就算治不好,他也沒啥損失,還能圖個名聲。”
“哥,咱們是個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牽著孩子走出來,哭著道,“我孩子高燒不退,送到縣城都不能喘氣了,醫生都說沒救了,你光想著把他埋了,是誰讓他活過來的?”
王勇超嘴唇動動,還想爭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一副狼狽樣。
老婦氣得一手拍著胸口道:“鄉親們,病不避醫是為啥,咱們村還有個醫生嗎?大家都摸摸良心,得病了是靠村裡的水和其他東西治好的?”
老婦見沒人說話,她指著他們說:“現在薛神醫和彆人打賭,咱們不能輸了氣勢,支持薛神醫的站在我和他這邊,支持外來人的站在王勇超那邊!”
村民互相看看,開始和蘇潮生他們說話的村民,都站到了王勇超了那邊,其他的人原地不動,但沒人往老婦那邊走。
薛晨見隻有老婦和她女兒站在他的身邊,多年的付出雖不圖什麼,但這種結果真的添堵。
“薛晨也不是真正的薛莊吧?”王勇超道。
薛晨勾起嘴角笑道:“確實不用為我一個外人……”
“孩子,你雖然不是在這兒出生的,但你從小在這長大,根紮得夠深了,誰也不能說你不是薛莊的人!”老婦堅定道,“他們有的人出了村都不敢承認自己是這的人,為啥,因為這裡窮!你知道為啥他們不站在你這邊嗎?因為他們窮得骨氣都沒有了!”
薛晨疑惑地看著她,老婦的女兒說了原因,蘇家來的幾個人中的那個領頭人,打算把這裡做成旅遊開發區,可以提高他們的收入,這個當口利益自然至上,怪不得來時見他們相談甚歡。
屋外陷入無聲的緊於,屋內氣氛也有些凝重,蘇潮生聽見外麵不吵了,眉頭更擰。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症狀,在他將近三十年閱讀典籍及與家族長輩治病中,都聞所未聞。
盧曼娜除了敏感的部位遮擋住外,其它的都露了出來。
她整個人通體呈現黃金色,不像是病態的,仿佛與生俱來,帶著另一種美感,脫下衣服那一刻讓蘇潮生都失神片刻。
傷口處變得平滑,如果不是蘇曉通和外麵的人確定她被蛇咬了,和她漸漸不能動彈了,會讓他以為她就是個正常人。
蘇潮生又問了下盧曼娜被什麼樣的蛇咬的,她按原模樣形容了下,類似的有一些,不排除變異,又問了中毒後的症狀,她說除了身體變得凝滯便什麼也沒了。
“哥,怎麼樣?”蘇婉藍見蘇潮生隻是做了基本的查看,翻眼,搭脈等,就在那思考了。
蘇潮生良久才道:“我看不了。”
蘇婉藍和另一個從未說話的人驚詫地看著他,驕傲的蘇潮生遇到難題時都會很開心,幾天幾夜不休息直到搞明白,這才多長時間,有一個小時嗎?就說看不了……
“哥,你好好看看,她的病看著也並不嚴重啊?”蘇婉藍比她哥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蘇潮生拉下臉,對她妹妹外行的語言不悅了,“跟你說過多少次,有形之病易治,無形治病難醫,我醫術還不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