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沒把薛晨當回事,但對他的談話還是入了耳的,他才不足十八歲,出身醫藥世家的蘇潮生都難住的病症,卻被他解決了,及王細妹的佐證,他是靠蒙騙混了多年嗎?他們不得不思考這簡單的邏輯問題。
“哥,哥……”蘇婉藍叫了幾聲,都沒得到回聲,不由得有些難過,“他前些天已經治療過了,肯定翻閱了大量的醫書,找到問題所在。”
“哥哥一定在控製憂傷的心。”蘇婉藍覺得她哥輸得很冤,並認為那個小子知道這是什麼蛇毒,她哥可是驕子,不能有誰打敗他。
蘇潮生心裡的確不好受,從小一直被家族看好,自視醫術不凡,其他家族爭著聯姻,哪知來到這偏僻山溝,竟遇到個這麼年輕的小子,把他比了下去,他這時也知道那小子是了解什麼蛇毒的,但盧曼娜詭異的症狀,被其解除的法子他一定沒見識過。
“你能告訴我,你用的是什麼針法嗎?”蘇潮生問道。
他在盧曼娜的皮膚上看到了無數細密的針眼,而且還都不在穴位上,那痛叫聲就理解了,如果是故意混淆視聽,豈不太殘忍了?
蘇潮生想這可能是一種放血療法,通過全身紮針而使得蛇毒流出,卻又如何將蛇毒逼出來的?這很費解。
薛晨搖搖頭,如何做的並不難猜,因為是女人的緣故,蘇潮生沒有過多關注盧曼娜鬆弛的皮膚,而且儘管他將廚房的煙淡化了,但進去就能一目了然。
“那能讓我看看針嗎?”蘇潮生道。
蘇華說薛晨的金針十分特彆,當時他還不以為然,對這個家族除名的子弟還很看不起,居然對一個山村醫生那麼……那麼崇敬中帶著一絲害怕。
薛晨道:“不行。”
“什麼破針法,我給你一百萬,你告訴我生哥用了什麼辦法,再給你十萬把針賣給我,你足夠賺的了!”蘇曉通驕橫地說。
薛晨輕輕一笑,反而道:“你還沒給我跪下道歉呢,你給我跪下,磕頭道歉,加上之前的五十萬,一百五十萬,我告訴你,針不賣。”
蘇潮生瞧了蘇曉通一眼,這是對他口無遮攔的一種懲罰。
蘇曉通內心掙紮了幾下,跪了下去,傲嬌的來到薛莊,此時卻這麼屈辱,也不知他家族的人會不會放過他,不禁流著淚遞出一於卡,“對不起!”
薛晨還被嚇了一跳,接過來,摸了摸他的頭:“好了,我沒死呢。”
蘇曉通崩潰地想,可我快死了。
蘇潮生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也就是你這鄉巴佬沒見過。”蘇婉藍倒是沒在這上麵表現得十分驕傲,這都成了普通人的出行方式了。
“那你會開嗎?”薛晨問道。
“我又沒學過開飛機,怎麼會開,你問的問題能彆這麼傻嗎?”蘇婉藍道。
“那我就有一個疑惑,你在書中看到過救治的方法,你為什麼沒有想到?你看到過的東西,能運用出來嗎?”薛晨問道,“咱倆誰傻?”
那個想找薛晨治療,病又好了的村民孫根獻殷勤道:“盧曼娜的蛇毒我猜不用治也能變好。”
薛晨輕笑道:“你以為你的病好了?”
孫根挑眉道:“怎麼沒好?彆以為你會點醫術就高高在上,總是教育人,我早看不慣你了!”
“醫者父母心,我有責任告訴病人注意的病情,”薛晨平靜道,“我聽你的喉嚨發聲沙啞,想必是上火引起的發燒,根據你的臉色和動作的細節判斷,你的腎臟出了大問題,現在起床很費勁吧?而且時常後腰發痛,不能長時間站立。”
“你,你怎麼知道?”孫根瞪眼疑問,“你一定是聽我跟彆人說過!”
“嗬嗬,你最多還有半年可活。”薛晨道。
“你瞎說八道什麼?彆讓我抽你啊!”孫根驚怒道。
蘇潮生知道薛晨不會隨便說說,一個醫生對自己的診斷是非常慎重的,於是抓過孫根的手為他號起了脈,手又在他的腎臟處摸著,聽到他的叫聲,心裡已認同了,又讓孫根洗了洗臉,才瞧出了些不正常,而薛晨相術已到了如此高超的地步了?
孫根覺得不妙,有些急迫地問:“蘇老板,我有事嗎?”
“薛晨說得沒錯。”蘇潮生道。
孫根的心沉了下去,他第一反應是想向薛晨求救,隻是剛才表現得太差勁了。
他轉過頭想等薛晨主動說為他醫治,平常都是這樣的,卻始終沒有。
孫根轉而求救道:“蘇醫生,你救救我吧,我受了一輩子苦,好生活才快開始,你的心是好的……”
蘇潮生見薛晨沒管他,也想露一手,挽回些顏麵,便道:“你的病不是不能救,隻是需要掏一百萬的診治費。”
“為,為什麼這麼貴?”孫根結巴道。
“我會帶你到我的醫院治療,服用的藥草是十分高昂的,而且無論是中醫清理腎臟,或者西醫換腎,這都是不小的費用,可能還少說了。”蘇潮生並未訛人。
“一百萬……改成旅遊開發區,才給我五十萬……”孫根呆然,又不滿地說道,“如果是薛晨,這病他就會免費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