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給她上了一課之後,薛晨沒見她再練改編的五禽戲,反而打算著重於泡澡了。
盧曼娜起初不想那樣,覺得自己再被接受,那終究也是客人,可就像薛晨說的,身體的康複需要內外進行,隻做一麵是解決不了問提的。
臨睡前,她說道:“我想按著你說的泡澡了。”
如果換成前幾天,薛晨肯定欣然的同意了,隻是……
上午拔出金針,趁她沒在,拿出來看了眼就叫他的心墜入了穀底,針上帶著較為輕淡的黃,斑金蛇毒沒有徹底清除,或者用的方法不對,又卷土重來了。
而泡澡勢必加速血液循環,從而使得凝滯感出現得更快。
薛晨不敢想,她要再次經曆那樣等死情景會是什麼樣的,看著她在前院澆水的賢惠模樣,心有無限柔情。
將心蓮在他的堅持下,最後沒有配藥,他還忍著傷痛,不顧盧曼娜的勸阻,鏟挖了後院的一部分土挪到了前院,不然將心蓮也不會適應得那麼快,還保留著神采與清香,讓心愛的女人歡欣。
薛晨不想拒絕她的請求,於是想到了中和之法,對抑製蛇毒的出現有很好的成效,對她身體的恢複更有作用,這就是他不願用來的。
薛晨換了些用於泡澡的藥材,之前是溫和性的,這次用的藥是猛烈如火,也不是要拔毒,蒸療法這近乎於殘酷的方法都不管用,更彆提這個了,是用猛烈的藥刺激皮膚,再讓她下到寒室中相衝,讓蛇毒從突然的活躍而變得收攏。
先把來來安撫著睡覺後,薛晨就將燒開的兩口大鍋中的水倒進了浴桶中,剩下的水裝進了暖水袋和玻璃瓶子裡。
盧曼娜見他在往浴桶裡倒平時喝的藥酒,詫異道:“怎麼泡澡還需要酒嗎?”
“酒可以活血化瘀,疏通筋骨,我自製的沒有不良反應,對你很有幫助。”薛晨道。
“可是,你不是藥酒不多了嗎?這是緩解你心臟病用的,”盧曼娜感動地抓住他的手,製止道,“這影響到你了,不能這樣做。”
薛晨手一轉,沒脫開她的手,瓶口卻又傾斜了下去,笑道:“治療與恢複都有度,我掌握著度,是不會有事的。”
用手摸水不燙,盧曼娜入水後隻有十幾秒,桶內就像導入了一根電線,突然電流變大,她顫抖著猛地站了起來。
“啊……”她輕呼了一聲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就像人用熱水泡腳一樣,如果水是靜止不動的,那樣的灼熱感會小一點,她這一下,全身的皮肉都如同分離了,若是薛晨不是在旁邊沒有眼力價的看著,她早就跳了出來。
“這放的藥量和藥性還算小,等到後麵會更大。”薛晨見堅強的盧曼娜耍起了小聰明,將鎖骨部位慢慢向上提著減少痛感,離開座位,手按在她的頭上道,“這點痛要是忍不了,那對你的恢複是沒有成效的。”
盧曼娜有些羞愧,後麵儘管再火熱她都咬牙堅持著。
薛晨看差不多了,就給她扔了衣服過去,等穿上後拉著她到了內室。
“你要乾什麼?”盧曼娜謹慎道,儘管最近與薛晨在肢體上接觸得挺多,讓她也習慣而不在意了,但要強迫她做那種事還是不行的,隻是經過烈性藥的浸泡,她也不禁產生了欲望。
卻見到他彎下腰,將一塊石板拉開了,一股泛著藍光的冷氣,使得火熱的身子瞬間冰冷了,下意識地抱住薛晨。
薛晨也抱住了她,不過卻是將她帶了下去,盧曼娜都不能動,猶如有千萬根刺紮在了身子,本來放鬆的肌膚又緊縮起來,本想推開薛晨卻摟得更緊了,希望他用全身將她包裹住。
盧曼娜艱難地哆嗦牙齒道:“我好冷。”
“嗯,”薛晨道,“這是最外圍,也是夜晚溫度最高的時候,慢慢地會更冷的。”
盧曼娜並沒有像在浴桶中那麼痛苦,可能是和薛晨相擁著,彼此感受著心跳,卻是那樣的平和,等到自己被抱上去,都還處於那種狀態中。
回到被窩,刹那的溫暖叫她很是幸福,原來剩餘的熱水灌進暖水袋和瓶子是給她用的……
第二天一家人從地裡回來,就見到幾個傷痕累累的村民在門口站著,還是薛眼村的人。
他們立即上前說道:“薛神醫啊,你要主持公道,咱們兩個村打起來了。”
難道是知道了緣由?一個村民孫全順道焦急道:“薛神醫,有好多親近你的人都受傷了,你的丈母娘,盧芳她媽的頭也流血了……”
薛晨意外道:“羅大媽為什麼參與這些?她的腿腳不是不好嗎?”
孫全順這才確定他不清薛,便將事情發生的原因講了一遍。
薛莊和薛眼村交界的刀背山有不少溫泉,本來在這上麵是和諧公用的。
但有些富豪覺得那裡的風景不錯,就經常去泡溫泉,有人還打算將那構建成一塊山區獵場,山地的租賃與開發及人員雇用等都會產生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