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驟然間好多根枝條鬆開了,竟然像活了一般妞動著,幸虧提醒得快,隻有呆呆的女警被纏繞住了。
薛晨眼疾手快,袖口落出手術刀對著枝條揮動,它們不是結網收緊時的狀態,所以並不大困難地就割斷了。
女警剛露出來,薛晨將她推到外麵,整個房間頓時就收攏了,猛然間植物根部開始下陷。
當枝條不再動彈,震動恢複平靜,眾人再看剛才的房間,隻空留著碟子,薛晨和那個美少女都不見了。
女警驚恐地大喊道:“薛神醫,薛神醫!你在哪?”
“那些枝條怎麼像被人糙縱了一樣?”李方同心有餘悸道,“這山村野醫沒幫助到破案,反而差點害死我們。”
女警怒斥道:“你有沒有良心,如果不是他救你,你就死了!誰讓你亂碰的?!”
“我要是不觸碰,你們觸碰了,那下場比我還慘,不進來什麼事情都沒有,這都是他的責任,還訛詐我錢,回頭我就將銀行卡掛失了。”李方同道。
“唔恥!啪!”女警一巴掌打在了李方同的臉上。
李方同被一個女人打了,低著頭說不出去的丟人,也沒敢生出報複之心,怎麼也惹不起。
何衛道:“李醫生,你瞧不起的薛神醫可不隻是山野大夫,他是嘉瑤醫院的副院長,就是前些天共同救助幼兒的薛晨,在幾年前市wei數記被他救過,還有一些省部級領導也接受過他的治療,我本來想說的,薛神醫製止了,他覺得這不值得一提,治病救人是醫生職責所在,想給你留點麵子,哪想到你得寸進尺。”
調查組的人驚了,沒想到薛晨的關係這麼強硬。
李方同不敢再強詞奪理了,不禁憂慮起自己的前途,如果薛晨有事,那可就是他害死的了。
……
此時的薛晨正處於一個矮小的山洞之中,雖然托舉床的是植物的根部,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長。
薛晨甚至有一個猜想,這裡實際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故意如此養成的,凶手隻不過是正好找到而加以利用了一個地方。
美少女,單純看樣子是,其實從她躺了至少十多年來看,她的歲數怎麼也在三十歲以上了。
此時連接身體的枝條都斷裂了,她的創口自然生成了一種白色的保護痂,讓人看了也不那麼不喝諧。
薛晨又將手放在了她的手腕上,他突然驚訝了下,毫無聲息的脈搏居然有規律地跳動了起來,再去摸她的心臟,明顯比剛才的更有力度了。
她的腹部卻沒有再起伏,薛晨摸上去後,忽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好摸嗎?”
說實話,手感不錯,細膩柔滑,薛晨在這四周便是低矮的山石縫隙中,聽到這聲比陣陣陰風還瘮人。
薛晨轉了個頭,見美少女睜著眼睛在看他,雖然想到了是她在說話,但還是心驚了下。
“我躺了有十八年了吧。”美少女道。
薛晨問:“你怎麼知道的?”
美少女揚了下頭,示意道:“那植物的平麵上多出了十八圈。”
薛晨有很多話想問,比如十八年不生不死值得嗎,當然她要是沒被打斷可能就重生了,但這是用很多條人命來換取的。
“你是什麼人。”美少女想要起來,但躺得時間太長了,身體的機能還未恢複過來,“能把我扶起來嗎?”
薛晨沒有動。
美少女笑了笑道:“我從你身上聞到了一股藥味,你大概是一個醫生吧,你一定想問我,我這本該死去的人,為什麼還活著,用彆人的生命來為自己提供生機不是很殘忍嗎,你知道做這些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薛晨驚訝於她的頭腦,沉睡了十八年,沒有緩和就很敏銳的說出了他的心思。
“哦,我剛想起來,這裡是外山,你隻是一個普通人,在深山當中有個門派叫玄派,我是其中一名弟字,我知道一些秘密,有人想要殺我滅口,所以被重傷失去了生機,救我的人也是重傷我的人,想用這陰之地改變我的思想,可惜他的計劃失敗了。”美少女說道。
薛晨暗自皺眉,她說的話中有很多疑問,偏偏邏輯上又能講得通,想改變她的思想,怎麼會大費周章,用那麼多年完成?或者也想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