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施展出隻有在競技場上才能看到的動作,淩空將少女抓住並且按在了手術台上。
緊接著手臂左手探到其腦後,不斷的推拿頸椎後腦,右手也沒閒著,單手從口袋中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單手連下三針,都刺在少女的口鼻三角區的位置。銀針下去之後,少女長出一口氣,全身放鬆下來,緊握在手中的手術刀也掉在了地上。
薛晨依舊在不斷的布針推拿,陳政終於放下心來。
蹲下身撿起手術刀,然後退出去幾步,不影響薛晨大動作的治療。
他並沒有出去,不遠不近的盯著薛晨和病人觀摩。
薛晨因為之前對陳政默認過自己會氣功武術,所以也不用刻意避諱著他。
薛晨一邊治療,一邊問道:“李哥,跟我說說剛才手術中都發生了什麼?”
陳政苦著臉回答:“其實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呢。在一樓急救室中,我讓護士用醫用酒精和清洗液為她清理了一下身體,因為她被腹部被中了一刀,所以需要馬上進行手術。誰知道到了手術台上,打完了麻藥,輸血吸氧,我剛要動刀,她撲棱一下就坐了起來,還從我手中奪過了刀,接下來就是追著我滿地的跑。肚子上嘩嘩流血,速度還挺快。”
他擦了一下鼻子:“薛晨老弟啊,我主刀也好幾年了。在手術室中,從來都是我拿刀劃拉病人,這還是第一次被病人拿著刀追著我跑。我這經曆可真是夠奇葩的。”
薛晨也是笑著說:“李哥,這都是你從醫的寶貴經驗,老了之後,也都是很好的回憶。”
“拉倒吧,你可彆取笑哥哥了。”陳政趕緊追問:“兄弟,我看你這樣子,肯定是了解情況的。你快跟哥哥說說,這些女孩都是得了什麼病?我雖然沒有用設備仔細檢查,可是我覺得她們不是飲酒過量喝多了,也不像是原本就有精神類疾病,身上的傷口確實像是自殘和互殘造成的,真是好生奇怪。”
薛晨又用單手將少女托了起來,在後背頸椎上下了幾針。他的大力氣引得陳政瞪大了眼睛,但並沒有說什麼。
薛晨將少女輕輕放下之後才說:“李大哥,她們確實不是酗酒,我也能判定,最起碼傷情最輕的那位沒有精神疾病。以為她我今天下午還見到過她,當時的精神還正常的很,都能忽悠我買她的商品。”
“是麼?那才短短的半天時間,咋就這樣了?”陳政越來越懵了。
薛晨問道:“李大哥,你在縣醫院也乾了幾年了。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接觸過,毒癮發作時候的病人。”
陳政眼睛一亮:“接觸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不過隨後他又搖著頭:“我之前也想過這個可能,但是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我還特意仔細觀察過,在這個女孩的肢體上並沒發現針孔,她的容貌五官也沒出現毒癮患者常見的麵容。不過咱們事後可以給她化驗一下血液,就能看出到底有沒有接觸那類物品了。”
薛晨點點頭,騰出一隻手,從褲兜中拿出永恒香水,扔在手術台上:“化驗的時候也驗驗這個香水,看看裡麵的成分是什麼。”
陳政走上前拿起香水看了看,隨後說道:“原來是永恒香水啊,你家嫂子,我老婆這兩天正跟我嘀咕著,說她單位的同事現在都流行用這種香水,還說也想要買一瓶試試呢。”
薛晨說道:“趕緊對嫂子說,千萬不能買也不能用。”
陳政好奇的問:“為什麼?咱們醫院都有不少小護士在用,我也聞過一次,覺得氣味還好啊。”
“啊?咱們醫院也有用的?還真是無處不在!”薛晨臉色大變,大聲對陳政說:“明天就下通知,薛晨醫院所有員工,上至院長,下至保潔阿姨,都不能使用永恒香水,一經發現立刻辭退。並且要勸阻家屬也同樣不能使用!”
陳政不以為意:“這也太誇張了吧?”
為了引起陳政的足夠重視,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薛晨也對他表明了。
“李大哥,如果我告訴你,這些少女之所以躁狂無比,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使用這永恒香水的原因,你還覺得我說的話誇張麼?”
陳政渾身顫抖了一下:“什麼?不會吧?”
薛晨將最後一枚銀針插入之後,拍了拍雙手:“信不信在你,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我讓你化驗香水的成分的目的,也就是在努力的搜索證據。”
陳政咕嚕咽了一下口水,隨後用力的點著頭:“好,既然薛晨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會懷疑。你放心,明天一上班我就盧全院職工說下達命令。”
薛晨說聲好。
隨後開始逐一起針:“好了,這女孩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你們可以進行手術,縫合她的外傷了。我還得趕緊下去一樓,急救室中還有三個少女是類似的情況。我控製住了一個,其餘的兩個也許還在不吵鬨著。”
“啊?都是這種情況?”陳政大吃一驚。
薛晨點了點頭,加快了收針的動作,又看的陳政眼花繚亂。
陳政響了一下,脫下了綠色的手術服:“算了,接下來的傷口縫合交給其他人去做吧。我先跟你下一樓去看一下,情況要是穩定住了的話,我即刻著手對病人的血液和這香水進行化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