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往前一衝,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好在地板上鋪著地毯,摔一下也不要緊。
但就在她雙手支地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覺得後腦勺被誰拍了一下,隨後就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薛晨扯開嗓子大叫:“服務員,服務員,趕緊來人噢,這裡有人暈倒了。救命啊!”
他連著三四聲之後,門一開,徐明第一個衝了進來,後麵跟著大堂經理。
當徐明看到薛晨站在桌前,那女人趴在地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痛心疾首的指著薛晨。
“馬老師啊馬茂才,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豬狗不如的人!”
那大堂經理也陰陽怪氣的說道:“在我們這門高檔的酒店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太過分了,以後其他客人會怎麼想我們?還會有誰願意來這裡消費?報警,我現在就報警,將這猥褻犯抓走。”
薛晨看著做戲的兩個人,透視眼穿過牆壁,也能看到於新態躲在走廊,笑得直拍手掌,南風則是拿著手機專心的看著屏幕,不時還歪歪頭或者轉轉手機調整角度。
跟薛晨想的一樣,酒色財氣,當色誘也對他無效的時候,於新態就隻能順勢使用最後一招‘氣’了。畢竟相比於其他手段,栽贓陷害才是他最管用的伎倆。
大堂經理裝模做樣的拿出手機就要報警,被徐明給攔住了。
“彆忙彆忙,他雖然行為不檢點,但畢竟是我們恒泰請來的客人。不看我的麵子也要給馮少爺一個麵子,跟他談談讓他彌補一下女方的損失就好了。”
“那行吧,我去通融一下。”經理收起手機,人模狗樣的走到薛晨麵前,一臉狗腿子表情:“喂,姓馬的。你認打還是認罰?”
“啥打啊罰的,俺咋聽不懂?”薛晨一臉的茫然,中年男人的臉上沒有一點愧疚表情,全都是迷茫。
“你們在瞎咋呼啥呢?俺好好的在這坐著,這妮子進來就說要和俺玩遊戲。”薛晨打著手勢解釋著:“俺都四十多的人了,哪能跟個小丫頭鬼魂?俺雖然是農村人,但俺是有底線的。俺不答應,她硬往俺身上撲。俺繞著桌子跑,不知道咋滴她就摔倒了。俺看她一直不醒,這才叫你們救人的。誰知道你們不救人,說些啥亂七八糟的,還認打認罰?嘛意思呀!”
薛晨滿臉委屈,紅著麵皮,將個中年男人蒙受不白之冤的樣子,表現的淋漓儘致。
大堂經理一翻怪眼:“誰信你的鬼話!摔跤?摔了一跤能這麼長時間還不蘇醒過來?明明就是你應奸不允,惱羞成怒才下手打暈這位年輕女客人的。你說吧,要麼你拿出二十萬對客人進行賠償,要麼我現在就報警,按照猥褻未遂給你判刑,你選一樣吧。”
“俺沒錢,俺也沒做錯事,俺更沒打這閨女,你想咋滴就咋滴吧!”
經理又拿出手機,作勢要撥號:“你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等警察來了,你有嘴也說不明白了。”
薛晨把眼睛一瞪:“警察不來我才說不明白!報警報警,你要是不報,我就報了。”
經理沒料到薛晨玩這麼一手,當即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不是劇本該有的劇情啊,當即轉頭看向徐明。
徐明也懵了,看向門口。
薛晨運用透視術,看到房外的於新態的臉拉的很長,他背後的南風的神情已經恢複了平靜,無喜無悲。
南風的表情最讓薛晨上心的,這個律師陰晴不定的狀態,才是定時炸彈。
沉默了,房間裡麵和外麵都沉默了。
在一片沉默當中,那趴在地上的女人身體一動,隨後一邊低著頭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嘀咕的說著:“帥叔叔,你彆跑啊,快讓小妹妹陪陪你。”
她一臉媚態花枝招展的從地上爬起來,抬起臉的第一個表情就是嘟著嘴來了個飛吻。
可是等她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時,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嘟著的小嘴都忘記恢複了。就那樣前傾著身體,屁股微微翹起,一腿在前一腿在後,臉上帶著跟她的年齡非常不相符的媚笑,呆住了。
在這女人的記憶中,上一個瞬間她還在追著薛晨扮演的中年大叔,圍著桌子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隨後不知道咋回事,眼前一花就跌倒了,隨後感覺好像有人拍了她一下,但是力氣很輕。她頭暈了一下,跌倒在地。
緊接著覺得視線一黑,可也就是片刻之間就好了,再爬起來之後,房間中咋就多了兩個人?
還是給了她兩千塊錢,讓她來引誘中年男人的大堂經理和另外一個老總級彆的客人。
現在包括她要引誘的中年男人在內,三個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這女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當然都是薛晨的設計好的劇情。
剛才女人跌倒的一刹那,薛晨閃電般出手迅速封住了女人的昏睡穴。而且力道上的掌握非常到位,隻是能讓女人昏睡三分鐘而已。三分鐘之後,穴道就自動解開了。他之所以跟徐明和酒店的經理窮對付,也就是在等這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