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走的很快,出了門沒有跟任何事打招呼,也沒有去開他的車,一直走到了公路邊叫了個出租車。
上了出租車後,司機問道:“先生,咱們去哪裡?”
“南風師事務所。”他脫口回答,但是馬上改口說道:“算了,不去了,去市裡的機場,我急著趕飛機。”
出租車轉了個彎,往出城的方盧跑。
南風馬上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徐助理,嗯,是我。你聽好了,現在就去我的辦公室,把我辦公室桌子第一個抽屜裡麵的兩袋文件都拿出來。對,現在就去。”
他沒有放下電話,而是這麼等著。
一分鐘之後,電話那邊來了肯定的回複之後,他繼續說。
“對,兩個文件袋上分彆寫著名字,你聽好了我下麵說的話。把寫有馮少爺名字的文件袋放在一樓電梯口的引導台那裡,我隨後會讓人去拿。把寫有薛晨名字的文件袋中的所有文件全部燒毀,記住,不要拆開文件袋,用點大火整個焚燒文件袋,裡麵的文件你一個字都不要看,知道的多了對你沒有好處。記著把過程拍下來,然後發給我。迅速就辦,事成之後你趕到市裡麵的飛機場,咱們下午就走,離開這裡。去哪都行,必須離開這個省份,找個安靜的地方度度假。”
掛了電話之後,他在手機中設置了一下,啟動了手機裡麵的第二張平時都處於關機狀態的電話卡。
他先編輯了一條信息:對於薛晨的輿論攻擊立即停止,包括針對他身邊人的一切行動也停止,聯係海外服務器,即刻刪除相關信息,並且重置IP。立刻馬上。”
這條信息發送的號碼非常奇怪,不是國內的手機號。
隨後他又編輯了另一條信息:是否還想開啟你的律師生涯呢?現在有一個將功贖罪,幫你討好薛晨的機會。你馬上到你原來工作的事務所的一樓引導台,去拿取一份標明是於新態的文件袋,並將文件親手交給薛晨,從此你就靠上了薛晨這座大山了。
這條信息發送出去的是一個國內的手機號碼。
剛發出去,他就接到了第一條國外號碼的短信回複:怎麼?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麼?
南風快速的挪動手指:是的,是個鋼板,但到底有多厚,現在還不得而知。總之本地縣城的陣地算是保不住了。
片刻後信息回複回來:那於新態和永恒不會受到影響吧。
南風快速打著字;永恒必在。
手指停頓了下來,想了一會之後才繼續編輯內容:但於新態已經失去了價值,阿爾法計劃擱淺,啟動貝塔計劃。
那邊回複了個:好。
南風靠著椅背扭頭看向窗外,久久的思索著,除了眼珠微微抖動之外,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
出租車奔著高速路口方盧駛去,不一會剛好路過了薛晨醫院的門前。
南風的眼睛盯著牌匾上的前兩個字,輕輕的呼出一口長氣,催促司機:“師傅,再快一點,飛機要晚點了。”
薛晨獨自坐在車的後排,徐明在前麵車上引路。
本來徐明還要死皮賴臉的擠上來,但是被薛晨言辭拒絕了。
他要趁著自己在後座上的機會,好好調理一下身體。取出體內的銀針用推拿手法做著調理,突然感覺到外套內兜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為了避免露出馬腳,他將手機調成了震動。拿出來一看,是孟林的號碼。
在接聽手機之前,薛晨先將手機的通話聲音調到最低。雖然說前排的兩名助手是葉文天派來的心腹,可薛晨也得將自己的秘密保護好。
不隻是為了自身考慮,也算是為了那兩名助手的安全著想。
很多時候,知道的事情越多,心思就多,也就更危險了。
接起來手機,薛晨喂了一聲。
孟林那邊明顯一愣:“薛晨,是你麼?你的嗓子怎麼了?”
薛晨忘記了,他現在還是用馬茂才四十多歲的嗓音在說話呢。孟林可是老刑偵,立刻就察覺出來了。
在沒喝下恢複藥水之前,嗓音是沒有辦法做出太大改變的,薛晨隻能壓低了聲音說:“有點感冒了,嗓子不舒服。你放心,是我。你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真的是你?”孟林還是很謹慎的:“我聽著可不像。你要真是薛晨的話,說個隻有咱們兩個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