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發病了是吧?趕緊吃藥!隨後您得馬上想辦法!不好了,徐明派來追殺我的人又趕了上來,我得趕緊跑了。”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電話戛然而止。
‘桄榔’一聲,於新態手中的話筒掉落在桌子上,他整個人也跌坐在地。
“徐明,薛晨,省城的伯伯,殺手。”於新態嘟囔著在地上用半爬著的姿勢爬到了抽屜前。
哆哆嗦嗦的拿出護肝藥,手太抖了,藥瓶子掉在地上,藥片灑落一地。
於新態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手卻白的如同泡椒雞爪,這是肝臟嚴重出了問題的跡象。
他已經控製不住手指了,隻能趴在地上,用嘴把藥吃進口中。
也來不及喝水了,生生的將藥片咽下去。
隨後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
外麵的秘書聽到聲音跑了進來,尖叫一聲趕緊跑過來艱難的將於新態扶了起來。
吃過藥的於新態症狀緩解了不少,手上有了血色,但臉上還是一樣的紅脹。
剛緩過氣之後,他就衝著秘書大吼:“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
秘書對於喜怒無常的於新態已經習以為常了,扶著於新態坐穩之後,掉頭小跑著出去了。
於新態瞪著通紅的雙眼,喃喃自語:“徐明竟然背叛了集團,太混蛋了。薛晨,你這個老鼠屎,不斷的壞我的大事。不行!這件事絕不能讓省城的伯伯知道,不能讓消息傳到省城。殺手?徐明還敢派殺手?他哪來的殺手?”
“殺手?”於新態眼睛一亮,麵容陰狠起來,咬牙切齒的狠道:“好,薛晨,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於新態已經將他爸的叮囑全都扔在了腦後,拿起手機撥通了跟王不瞎在一起的那些人的電話。
薛晨一車四人行駛在返回濱海縣的路上,徐明非要跟薛晨擠在後邊。就像是來的時候一樣,他的四個跟班開車走在前麵。
一路上徐明跟薛晨喬裝的馬茂才聊得非常實在,掏心掏肺。
薛晨也滿口的敷衍著並且畫著大餅,叫徐明充滿希望。他讓徐明跟在自己身邊的意圖,是想要隨時盯住徐明,看看徐明什麼時候會得到於新態的電話通知。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看著車子就要行駛到濱海縣的地界,距離掛斷南風的電話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了,徐明的手機從來都沒有響過。
薛晨疑惑不解,既然南風已經有言在先了,那於新態肯定不會無動於衷。為何不通知徐明?出於何種目的?
既然知道已經暴露了,薛晨時刻提防著。
他已經發現了,大約就是在五分鐘之前,有一輛七座的商務汽車總是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身後。
薛晨告訴開車的助手:“稍微減速靠邊停一下。”
助手照辦了,車子靠邊停住。
薛晨注意到,身後的車也順勢減速了靠在路邊。
距離薛晨的車不超過二十米。
“好,開車往前走,速度不用太快。”薛晨又吩咐道。
他們的車動了,後麵的車也一樣跟著移動。薛晨這輛車的速度已經很慢了,並且靠著慢車道行駛。後麵的商務車也還是慢慢悠悠的跟著,絲毫沒有超車的跡象。
薛晨可是有著被跟蹤過的經驗,他馬上發現了後車有問題。
口中和徐明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微微側頭向後看。
後車貼著厚厚的車膜,即便是風擋玻璃上的車膜避光程度也很好,在外邊絲毫看不到車裡的情況。
但這隻是對普通人來說,在薛晨的透視眼下,彆說一層車膜了,即便是鋼板水泥也照樣跟透明的一樣。
後麵的商務車中坐著七個人,其中六個一臉橫肉,膀大腰圓。在車子的最後排,坐著的人薛晨一眼就認出來了。
竟然是王不瞎!
雖然隔著一二十米,中間還有好幾個人。但是薛晨看的很清楚,最後麵的人確實就是王不瞎。此刻的王不瞎一臉驚恐,張著嘴巴說著什麼。卻被前排一個壯漢回頭一巴掌扇到臉上,像個被家暴了的小媳婦一樣軟倒在後排的長椅子上麵。
薛晨的眼神轉動,看見了那人手裡麵拿著手槍指著王不瞎,凶神惡煞的在威脅著什麼。
車子在路上跑著,噪音很大,薛晨再厲害也聽不清對話。但是那壯漢手中的手槍,可是實實在在的真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