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身邊兩個不驚惶隻是氣憤的手下吼道:“火力壓製,替兄弟們報仇。”
“奶奶個熊的,你個鄉巴佬,敢殺我兄弟,老子跟你拚了!”
其中那個拿著衝鋒槍的殺手什麼也顧不上了,端起衝鋒槍就往裡麵衝。
一邊衝一邊開槍,劈裡啪啦的子彈全都射在了薛晨藏身的車架上麵,崩起來一陣火星子。
薛晨將腳邊暈倒的殺手往裡麵拽了拽,避免他被發狂的同伴亂槍打死。然後又拿出兩根銀針,紮在殺手後頸的穴位上。隻要這兩跟銀針不取出來,殺手就不會蘇醒。
薛晨得留個活口,因為剩下的三名殺手,都要死,他必須大開殺戒才能保證自己跟徐明等人的生命不受威脅。
車架很厚,衝鋒槍並沒有穿透功能,隻是將車架打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白點,但是好在沒有穿破擊中躲在後麵的薛晨。
一梭子子彈二三十發,扣死扳機一頓掃射,幾秒鐘也就傾瀉乾淨了。
那捧著衝鋒槍的殺手已經衝到了院子裡,距離薛晨也就五米。
他紅了眼睛,也不隱蔽,就站在院子中央端著槍換子彈。
他不擔心,因為隻要薛晨一露頭,門口的教官架好的衝鋒槍,就能將薛晨打成馬蜂窩。
他換子彈的時候,眼睛還盯著車架看。
突然,他看到車架後麵閃電一樣的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手槍。然後從槍口冒出了紅色的火光,緊接著手槍就又縮了回去。冒出手槍的車架位置,一陣火光迸現。
也許人死之前的視覺會特彆敏銳發達吧,這殺手竟然清晰的看見了從薛晨的手槍中,冒出來的子彈盧他飛來。
子彈上反射出來的光很刺眼,他不禁閉上了左眼,隻用右眼看著。
周邊的聲音聽不見了,手裡麵也感覺不到衝鋒槍,這殺手除了視覺之外,所有的感官都關閉了。
子彈越來越大,大到整個視野中全都是子彈。
子彈撞了過來,好像撞到了眼睛裡。隨後眼前一片紅,緊接著又是一片黑。黑暗,永久的黑暗,殺手的意識和生命,也隨著黑暗的來臨徹底消失了。
當這殺手仰麵倒地死過去之後,門口的教官這麼多年,第一次感覺雙腿顫抖起來。
他剛才已經聚集了所有的注意力,手中的衝鋒槍也瞄準了薛晨避身的車架。
他算準了,薛晨肯定會在小弟殺手換子彈的時候冒頭開槍。那時候,也就是他終結薛晨生命的時刻。
跟他算計的一樣,小弟換子彈的時候,薛晨果然出手了。
但是薛晨隻是伸出了手槍,手腕以上的其他部位都沒有出現。
而且伸出來就開槍,根本就沒有瞄準,緊接著手和槍都縮了回去。
教官第一時間就開槍了,但還是慢了一步,子彈隻是掃射在了車架上,根本沒打到薛晨。
“媽的,這小子的蒙的也太準了!”身邊另外的一個殺手不忿的罵道。
他認為薛晨這一槍是蒙的,他看向教官,卻發現教官麵色如同白紙,頭上全是冷汗,如同見了鬼一樣。
“老大,接下裡怎麼辦?”這殺手問道,因為他從教官的眼中竟然看到了恐懼。
教官真的很想撤退,薛晨展現出來的實力嚴重超出了他的預計。
他們殺手圈子中有一句話,叫做一擊不中全身而退。
殺手不是保鏢,雇主也不在身邊,沒有必要殉職。
可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他的手下卻暴怒了。
這手下不允許平時極為崇拜的教官出現畏懼的神情,這對於他和他的教官都是一種侮辱。
殺手大叫一聲,從口袋裡麵拿出了手雷。本來在執行暗殺任務的時候,手雷這種爆破武器派不上太多的用場,可是這個殺手卻對手雷有著獨特的癖好。不管是吃飯睡覺,他都會隨身帶著一枚手雷。今天也不例外。
抓著手雷一步就跳到了院子中,將手雷的引信拽開,揮手甩盧了薛晨避身的車架。口中獰笑的大叫:“發米爾轟。”
隨後他就地臥倒,雙手堵著耳朵,眼睛看著空中手雷的拋物線,等待著爆炸的瞬間。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的大門口,他最最崇敬的教官竟然將抱著衝鋒槍悄無聲息的逃跑了。
彆說他沒注意,就算是看見了也無所謂。他很清楚這枚手雷的威力。隻要手雷在車架附近爆炸,躲在後麵的薛晨就算是天王老子,不被炸死也得重傷。
至於同樣跟薛晨躲在一起的他的同伴,現在已經顧不上了。
在這殺手的預計內,手雷會掉到車架附近,然後在地上滾兩圈後爆炸。
對於這種手雷的性能,他自認為全國也沒幾個人比他更了解。
看著看著,手雷已經從最高點落了下來,盧車架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