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子徑直走到男人的麵前,男人用手拍拍驢子的頭。
“老夥計,還得麻煩你。”
驢子昂頭叫了一聲,像是回複男人一樣。
男人轉身倒上了驢背,倒騎著驢,說了句:“去王大頭家的賭場。”
這驢子就像是能聽懂男人的話,邁著小碎步跑出了院子,跑下了山坡,速度還挺快。
薛晨沒有跟上男人,也沒有動,還是躲在木屋後麵。
因為他剛才注意到,他在院子裡偷聽偷看木屋的時候,從山坡下麵又摸上來了一個人。
一個鬼鬼祟祟的年輕男人。
這男人的目標不是薛晨,也不是騎驢的人,而是在木屋裡,正要昏昏欲睡的少女。
等倒騎驢的男人走後,王寶定就進了院子裡,他閃著淫光亂冒的眼睛,今天一定要償了多年的夙願。
他已經聽說,徐光照決定了,這幾天就要帶著徐嬌嬌去南方治病。徐嬌嬌這麼嚴重的病情,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兩說的事情,王寶定可不想讓自己有遺憾。
以前他也來過木屋,那時候都是客客氣氣的,敲門之後才會進去。
可這回不一樣了,王寶定一把就推開了木門,一個箭步竄了進去。
服藥之後的徐嬌嬌這會藥效已經發作,就要睡過去了。
木門突然洞開,一股涼風撲了進來,讓她萎靡的精神又複蘇了起來。
她的頭動不了,但一個人影馬上到了床前,進入了她的視線中。
她看清了來人的麵容:“王寶定?少廠長怎麼來我們這陋室了?大晚上的,你想乾什麼?我爸爸馬上就回來了,你又皮癢了是不是?”
徐嬌嬌一臉的慍怒,對於王寶定的深夜到來非常不高興。
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又剛服過藥,隻是說了這麼一段話之後,她都累的氣喘籲籲。
“你不用嚇唬我,你爸去大頭家賭錢去了。我們已經聽說了,他打算帶你去南方治病。嘿嘿,所以今天他去大頭家,彆說贏錢了,弄不好都得把你給輸進去。”
徐嬌嬌聽的直冒冷汗:“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寶定淫笑起來,搓著手坐在床邊:“具體的你也不用知道,反正以前是我們故意讓你爸贏得,目的就是希望他留在廠裡幫我們熬阿膠。他是個茅坑裡的石頭,怎麼都不上道。看在以往的麵子上,也看在我和你的情分上,就故意輸給你爸點錢。這回你們想走?那可沒這麼好的事情了。”
他的雙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了,張牙舞爪的要在徐嬌嬌身上亂摸。
“嬌嬌,當初上學的時候我就想要你了,那時候顧慮太多,現在好了,包括我爸在內都要和你們老徐家玩硬的了,我就不客氣了。你得了重病,當不了我王寶定的人,也要當我們家的鬼。”
說著他就要撲倒徐嬌嬌的身上做不軌的事情,徐嬌嬌連自己移動的能力都沒有,更彆說反抗了。
她隻能絕望的呼救。
她家住在整個鎮子最偏僻的角落,真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更何況她的聲音虛弱的隻能傳到屋外的院子裡。
不過能傳到院子裡也就夠了,即便傳不到院子裡,房外的人也要出手了。
王寶定已經掀開被子,也撕開了徐嬌嬌衣服的前襟,露出了白的耀眼的一片皮膚。
可就在這時,他的後衣領子被人抓住了,然後整個身體都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木牆上。
撞得他每一根骨頭都鑽心的疼,可還沒等他看清是誰對他出的狠手,脖子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
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薛晨舉手投足之間就料理了王寶定,也走到了徐嬌嬌的麵前。
徐嬌嬌都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而且在驚嚇和藥效的共同作用下,她越來越暈了。
她隱約也知道自己獲救了,她來不及道謝,隻是說了句話就暈了過去。
“快去王大頭家救我爸!”
說完這話之後,徐嬌嬌就暈了過去。
薛晨並沒有急著走,他拿出銀針先在徐嬌嬌的身上紮了幾針。
他已經看出來了,徐嬌嬌是個漸凍人,她得的疾病也就是肌無力。和他們縣裡衛生局陳局長兒子妻子是一樣的病,而且已經到晚期了。如果再得不到有效的治療,也就隻能活幾個月了。
本來他準備在薛晨醫院的五樓開一個漸凍人治療中心的,後來因為醫院要擴建的事情,中心本來都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安置儀器,現在處於暫停狀態。
如今看來,在新大樓落成之前,還是得先在五樓把治療中心開展起來。很多肌無力的病人可等不起啊。
他給徐嬌嬌布針,讓銀針刺激著嬌嬌的肌肉,這樣可以有效的減緩肌肉的快速萎縮。
剛才徐光照給他女兒服下去的藥物還沉澱在胃裡麵,薛晨判斷出來,這隻是普通的激素藥物和安眠藥物,隻能治標不能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