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薛晨看了看窗外。
車裡的車流量已經很少了,高樓大廈也不見了,入眼之處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廠房。
“這就是工業園區?”他問道。
盧曼娜打轉方盧:“是的,就是這裡,你看到前麵的白色廠房了麼?”
薛晨看過去,一大片白色廠房,很是引人注目:“那就是永恒外貿公司麼?”
“不是。”盧曼娜笑得很神秘:“那裡是恒泰的綠色產品深加工的廠房,左邊那個紅色的二層小樓,才是永恒外貿公司的廠址。”
薛晨這才注意到,在一大片白色廠房的一角,有一個隻有六七米高的小樓,通體都是紅色的。
看上去很顯眼,可是規模實在是太小了。
如果不是出現在工業園區,隻是在居民區的話,都會給人產生一種棚戶樓的感覺。
就連孫興刊社所在的平安街的小樓房,看起來都要比這小紅樓氣派的多。
警車開到了紅色下樓前,薛晨和盧曼娜下了車。
白色的廠房在小紅樓附近有一個側門,隨著警車停下,那側門處出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在仔細的窺探著。
等他們看清是警車之後,就吹著口哨又鑽進門衛室了。
薛晨仔細打量著小紅樓。
規模真是太小了,就連正門也隻有普通住宅房門的大小。
門框兩側上麵還釘著釘子,門框上的痕跡顯示著這個位置原來應該掛著長長的牌子,隻是現在已經被摘掉了。
“永恒外貿公司,真的就是在這裡?”薛晨問盧曼娜。
盧曼娜攤了攤手:“看著不像吧?不過我們調查的很清楚,無論是你提供的地址,還是我們去工商上調查的結果,這裡都是那家外貿公司的注冊地。”
薛晨運用透視術,透過牆壁看向小紅樓的內部。
裡麵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空房間。
就連衛生間裡麵都沒有馬桶和洗手池,用俗話來說,這就是個驢糞蛋一樣的毛坯房。
隻是外牆裝修好了,裡麵連簡裝修都算不上。
薛晨又看了看白色的廠房,雖然顏色不同,但是從建築風格上開看,小紅樓隻是恒泰的白色廠房的延伸而已。
薛晨審視小紅樓的時候,盧曼娜一直追隨著他的眼神。
似乎看出了薛晨心中的疑惑,她主動解釋道:“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這個紅樓也是恒泰的產業。紅樓是租賃給外貿公司的,而且合同上的年限隻有一年,合同還是前年就簽署的。”
“前年簽署的?那豈不是去年就到期了?後來沒有續約麼?”薛晨吃驚的問。
“沒有,就是一年。一年到期之後,貿易公司也不交錢,就賴著在這裡,牌子也一直掛著。恒泰的人反複進行催討也沒用。成天的見不到人,恒泰一時半會又不用紅樓,就這樣僵持住了。直到兩三個月前的一天晚上,突然來了幾個人把公司的牌子都給摘走了,這之後就更是聯係不上負責人了。”
“兩三個月前?那不正是永恒香水全麵撤出我們縣城的時候麼?”
薛晨看著恒泰的白色廠房冷笑起來:“我覺得這些隻是恒泰做的手段而已,糊弄公眾的流程。曼娜姐,不說做生意了,就算讓你一年不拿工資,你會不翻天麼?”
盧曼娜也笑了:“你的懷疑也是我們警方的懷疑,到現在為止,我們依然認為恒泰集團和永恒外貿公司實際上就是一回事。永恒隻是恒泰包裝出來的一個皮包公司而已。”
“但是!”盧曼娜話鋒一轉:“一切都隻是懷疑而已,恒泰集團將表麵工程做的很完美,一切都非常符合流程,我們查不出漏洞,也隻能被動相信這個事實了。”
“是啊,做足表麵功夫,這確實是恒泰非常擅長的事情。”
薛晨不禁想起了於新態牽扯其中的合同糾紛案。
連於新態都能將表麵文章做成了分公司的主要贏利點,更何況這裡是恒泰的總部,於新態他爹這條老狐狸,一定更深諳此道了。
看來這趟來工業園區是白來一趟了。
薛晨看著恒泰的白色廠區:“曼娜姐,我隻知道恒泰在我們縣城主要的業務是綠色產業這一塊,不知道身在省城的總部的其他業務是什麼呢?”
盧曼娜回道:“恒泰集團的涉獵非常廣泛,主要的產業除了綠色產品的種植銷售和深加工之外,還有藥品和化學藥劑的研發。你看見那座六層高的白樓,和那個水塔了麼?”
順著盧曼娜手指的放心,薛晨看到了白色廠房中有兩個相對來說,高大很多的建築物。
“據我所知,那裡就是藥劑開發的核心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