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子大黑也終於上了車。
抓緊一切時間沒有繼續耽擱。在淩晨四點的時候,寶駿車以及一輛貨車,終於踏上了返回南方的路程。
兩輛車子都是直接上的高速,貨車上麵罩上了一層黑黑的布,現在高速公路上的檢查也沒有那麼嚴格,所以也沒有經過什麼盤問。
車子以時速100的速度一路盧南奔馳,按照這個速度來說的話。薛晨家的時候也就,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吧。
在這個過程中,薛晨一直保持著警惕,但是南風似乎徹底放棄了對他的行動,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連跟蹤的人都沒了。
他們在一路回家,南風也同樣沒有閒著,早上8點的時候,他再一次出現在了機場的候機大廳中。
此刻他四處張望,卻怎麼也沒有看見溫柔的影子。機場的廣播中反複的在播報。
“李歐先生,張紅女士請二位趕快登機。這是最後一次播報,請二位務必三分鐘之內抵達登機口,否則登機口即將關閉。”
南風又打了一次溫柔的手機,可還是跟之前一樣,溫柔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南風歎了一口氣,他不能再等了,隻能獨自登記,當他坐上了飛機,空姐催促大家將手機調整到飛行模式的時候,他才收到了來自於溫柔的短信,短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歐陽你自己走吧,薛晨這個人確實很可怕,似乎有看透一切的力量,我並不想就這樣認輸,像你一樣被他攆得躲躲藏藏。
我更想直接麵對他,你放心,就算我被他抓住,我也不會說出組織,可不會說出關於你的任何事情,至此天涯相隔,還請珍重。”
南風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將手機調到了飛行模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摘下眼鏡,有些事情真的強求不得。
一路無話,薛晨他們除了中間在路上休息了一次之外,車子就沒有停下過。
終於在當天的傍晚,回到了薛晨醫院。
因為事先已經交代妥當了,陳政把病房給準備好了,徐嬌嬌馬上就進入了病房中。
治療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安置好嬌嬌之後,薛晨將徐光照叫到了一邊。
“老徐,我現在就想領著大黑回我的鄉下老家,你也一起去吧。路上我也聽你說了,你對熬製阿膠一類的藥物有著很深厚的經驗,我需要你的幫助,並且有你在大黑身邊,也能幫助它平穩情緒。”
“那嬌嬌這邊不要緊吧?”
“儘管放心,這裡是我的醫院,他在這裡總比在你家的小木屋裡麵,會受到更好的治療。”薛晨笑著說。
徐光照摸著胡子:“嘿嘿,說的對,那行那現在咱們就走。”
此刻薛晨徐光照還有毛驢大黑都回到了荷花村,薛晨家的院子裡。
也沒有叫其他的人,其他人來了,也幫不上忙。薛晨手裡麵提著一個醫藥箱,裡麵有足夠的采集止血和包紮需要用的藥物以及工具。
薛晨和徐光照牽著大黑,到了門房裡,他對徐光照說:“一會兒我先給打大黑上麻藥,並且對它局部的身體進行止痛。然後從它的皮膚上采集下來一塊皮,不會非常多,大概巴掌大小吧。這個過程中,你一定要控製住它。它不會感覺到疼痛,也不會感覺到不適,采集完成之後我會馬上就為它止血包紮,你放心好了。”
徐光照點頭,表麵上是放心的樣子,但是還是禁不住問道:“過程不會很長吧,需要我做什麼?”
“隻要你配合的好就非常快,也就一兩分鐘就結束了。你要做的就是牽引它的注意力,不要讓他亂動。我在他身上進行采集皮膚,它緊張的亂跳亂鬨,這就薛麻煩了。”
“哦,要是這麼簡單的話,那很好辦。”
徐光照很有經驗的從身上拿出了一塊黑布,蒙在了大黑的眼睛上麵。
大黑這一路過來吃的是少不了的。徐光照帶著一個大口袋,裡麵裝著草料,把這個口袋寬鬆的綁在大黑長長的驢嘴上麵,拍了拍被蒙住眼睛的驢頭說道。
“好了,你吃吧,一會兒可能會有幾隻蚊子在你身上叮咬,不會很疼的,不影響你吃飯。”
在徐光照的麵前大黑就像是一個幾歲的小孩一樣,而且它似乎能聽懂話,哼哼的叫了一聲搖著頭晃動了幾下耳朵,很乖的低頭吃著草料。
薛晨拍了拍手:“很好很好,就讓它這樣保持住就行,我現在要開始了。”
現在全場最緊張的不是大黑,更不是薛晨,而是徐光照。畢竟大黑陪在徐光照的身邊已經有十多年了,雖然說它是一頭黑驢,但是在徐光照的心中它的分量僅次於女兒徐嬌嬌。
“薛醫生我知道,我說這話是廢話,但是還請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彆弄疼了大黑。”
“放心好了,老徐,你的語氣不要出現變化,否則會影響到大黑也不安起來的。”
“對對對,好好好,我沒事沒事,大黑你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