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將要到了人類壽元的極限,那就是一百二十歲。
在這一天到來之前,狄誌天不得不出手,因為他知道他的靈氣就要耗儘,不作補充,隻能等待死神的到來。
薛晨來到朱小典的身旁,連續的治療,朱小典乾枯的像樹枝一樣的手,好像有血液流過,竟然紅潤了起來。
眼神也能對著薛晨看了很久。他的妻子對薛晨說道:“小典,這幾天好了很多。”
這話被暗中的狄誌天聽到,恨恨的咬了咬牙。
這朱小典已經被狄誌天盯了好久,就等他陽氣將近,好靠近他,吸取他靈氣。
算好一個月中陰氣極盛的半夜,狄誌天飄然而至。
關閉的門窗對於他這般修煉之人,根本就不是問題,他輕而易舉的就來到了朱曉典的身邊。
但是算準的日子,恐怕又要被迫推遲。
因為狄誌天的靈魂根本就靠近不了朱小典,他的陽氣沒有衰落到極點,反而在明顯的加強。
都怨那個薛晨,讓朱曉典服食了那個脾胃運行丹,使朱曉典陽氣又在體內循環起來。
馬上到了一百二十歲,再也不能等待下去。
狄誌天采取了陰狠的方法,直接站到朱曉典的病榻前,他想要立即把朱曉典的靈氣吸走。
狄誌天就要強取朱曉典的靈氣,不是用彆的方法,而是直接用內力隔空按住朱曉典的咽喉,使朱曉典出來的陽氣多,進去的少,朱曉典劇烈的掙紮,但是一個久臥病床之人,能有多少力氣?
掙紮越來越虛弱。
這正是狄誌天所要的結果。他不能讓朱曉典死去,要在將死之前,吸取靈氣。
這個節點一定要掌握好,否則人體靈氣隨著人的死亡,就要消散殆儘。
狄誌天俯下身去,伸出雙手,攤在朱曉典的鼻子、嘴下麵。用他多年修煉的內力,強行攫取朱曉典體內的靈氣。
靈氣被狄誌天吸取乾淨,朱曉典瞳孔散開,倆手一攤,離開人世。
朱曉典老家是在湘西一個大山裡的山莊,老家那裡住著最著名的湘西趕屍人的後代,紅氏家族。
紅氏家族道行最深的數木蓮妹和他哥哥木蓮格。
老鄉朱曉典在外地死亡,偽裝成熟睡之人,坐火車,長途汽車都沒有什麼毛病。誰也不能近身查看。
但是,到達湘西那座大山裡的古老村落還有些路途,崎嶇的山路行走起來很艱難,汽車沒有辦法通過。
這就要求紅氏家族的木蓮妹和他哥哥木蓮格出來,把屍體運回老家安葬。
這就要拿出他們的絕技,趕屍體歸家。
木蓮格和木蓮妹接到老鄉朱曉典父母的請求,就出發來到了朱曉典的出租屋。
按著診療習慣,薛晨還要給朱曉典診療多次,雖然看著朱曉典病入膏肓,薛晨還是按照醫生的職業道德,給與最後的治療。
好與不好誰也不能說了算,那隻能看天意。
薛晨多次診療下來,還真看到了奇跡,朱曉典按時定量服食脾胃運行丹,整個身體狀況,明顯發生了改變,他身體的各個機能,得到了營養的充分供給,開始工作了。
就連他絕望的妻子臉上都漏出了驚喜的神情。
他們都等待著朱曉典身體開始恢複健康的信號。
豈料,當薛晨又一次來到朱曉典的病床前,朱曉典已經被蒙上白布,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怎麼可能?薛晨憑借自己掌握的醫學常識知道,一個人在身體機能剛剛被激發出來,身體剛剛開始啟動循環,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是不會驟然關閉身體運轉的。
薛晨很懷疑,朱曉典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事物。
叫來他的妻子何葉子問問情況,何葉子竟然說:“什麼都沒有發生,到了早上,喊他起床,發現他已經去世了。”
病人正在好好地恢複中,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去世了,這道理上哪裡講都說不通。
薛晨很納悶,時不時地去關注朱曉典被運回老家了嗎?
接到故去家屬的請求的木蓮妹和木蓮格出現了。
趕屍人一個最大的道行是,接到家屬請求,就要對屍體進行檢查,做了符文,封在屍體七竅,尤其是肚臍處。好讓屍體靈魂不飛散,還能通過符文,就好比叫靈魂知道這個暗號一般,跟著趕屍人回到故裡。
薛晨對朱曉典的死因很疑惑,更對湘西趕屍人感到神秘。
當知道何葉子邀請趕屍人前來時,薛晨很早就到那裡。看見木蓮妹首先來到了朱曉典的停靈處。
何葉子問木蓮妹:“不是說你哥哥木蓮格也跟你來了嗎?怎麼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我哥哥在下車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告訴我,他去去就來,一會你就會看見我哥的身影了。”
何葉子無語,她不知道木蓮妹能否獨自完成趕屍前的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