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專門來對付薛晨。
雖然那人道行深厚,但畢竟是到了天壽之年,靈力減少,力量也不及薛晨。哪敢和正值壯年的薛晨硬對硬的相抗。
薛晨幾下,就把渾身沒有幾兩肉的狄誌天踹的手腳朝天,那人自知抵擋不過薛晨淩厲的攻勢,說了一句:
“黃毛小兒,你攪我好事,日後定然讓你付出代價。”說完,從敞開的屋門逃走。
薛晨的確抓不住他,但是那個普通人,薛晨沒費幾步就追上了他,並且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薛晨近身一看,這人不是彆人,竟然是木蓮格。
薛晨一把拽起他的衣領:“表麵上,你悲天憫人,替人趕屍回鄉,暗地裡,你助紂為虐,幫助惡人奪取他人性命。
說,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薛大哥,我實屬無奈啊。”木蓮格不敢看薛晨憤怒的眼睛。
“我們趕屍人和那狄誌天都屬於一個大的門派,修陰人。我們是幫助陰人,使他們魂歸故裡。狄誌天他們是趁著夜晚,陰氣最盛之時,修煉身體,以達到神出鬼沒的修真境界。
“他修行他的,為什麼要找病患下手?”
“因為他太老,馬上就到天壽之年,身體靈氣枯竭,隻好找重患奪取靈氣。健康的人他是沒有辦法侵害的。”
“你為什麼助紂為虐?”薛晨繼續追問。
因為是一個門派,我礙不住麵子,答應了他的請求,為他吸到的靈氣貼上靈符,以方便靈氣跟著他走。”
木蓮格解釋到這裡,看了一眼薛晨。
薛晨聽到這裡,問道:“所以你就勸你妹妹不要接趕屍人這個活了?因為你知道朱曉典根本就不可能回去,因為他的靈早就不在,魂魄沒有辦法受到指引,是不可能回家的?
我說的對嗎?”
“全對。”
“你雖然知道朱曉典再也不可能回到老家去,但是為了維持住你在你妹妹心目中好人的形象,還是答應留下來,找到朱曉典的靈魂?是這樣?”
“剛才,我和那狄誌天搏鬥的時候,你可以幫著狄誌天的,但是你念著我曾經幫助過你,所以躲在一旁。
但是,你沒有想到這一層嗎?那狄誌天道行深厚,隻要靈氣攢足,殺人越貨,就會像平常吃飯一樣容易。
你不怕他嗎?”
木蓮格抬起雙眼,“我怕,怎麼會不怕。但是我們趕屍人,都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要是善惡不分,傷害對你有恩的人,鬼魂不會跟著你走的,我也就失去了趕屍人的飯碗。這是我們趕屍人祖傳下來的絕技啊。”
薛晨判斷,這木蓮格還有基本的做人底線,好壞能分得清就行。
同時薛晨也想知道,到底被人吸走靈氣,能不能再找回來。
於是就問:“朱曉典的靈氣能奪回來,送還給朱曉典嗎?”
“嗯,這得看時辰,還得看爭奪者雙方的道行。現在朱曉典的靈氣在那狄誌天體內尚沒有紮下根,就仿佛是換腎換肝之人,都有一段排斥期。
要是趁著這不穩定的時期,奪取那靈氣還是還有希望。”
“那讓朱曉典魂歸故裡就有可能那,你看看他老婆一副沒有達成逝者心願,愧悔自責的樣子。還是幫幫她為好。”薛晨進一步的去打動這個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我知道,狄誌天馬上就要過一百二十歲的天年大壽,在我們修陰人看來,這一天是人體最虛弱的日子,要是能在這天動手,成功的幾率大些。”
一百二十歲,對他們這倆個小青年來說,那麼遙遠,那麼神秘。
要是不除掉這惡魔。狄誌天過了天壽之年,對於他這麼貪婪,以後就要依仗吸取彆人靈氣,活下去的人,很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喪命。
“那一天,狄誌天會把自己天下的所有的朋友都會來的,他朋友的功夫道行,可都不低,萬一他們出手,幫助狄誌天,那我們能敵得過他們嗎?”
不知不覺,木蓮格把自己歸到了薛晨一塊,說是我們。
薛晨笑道:“你不是說冥冥之中有安排嗎?
我們準備充分,把能遇到的危險,都想一遍,找到對策,就可以戰勝他。”
薛晨叫木蓮格帶路,尋找狄誌天的住處。
狄誌天自從上次奪靈,遇到薛晨無力招架,躲回老巢,再也沒敢出山,他就努力把朱曉典的靈氣吸收消化。可是這朱曉典的靈氣倔強得很,就是不與他體內的元氣相融合。搞得他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沒有辦法,隻好再掐指算算,在月圓的陰氣最盛之日,他就坐在那月底下打坐。
薛晨跟著木蓮格到了一處茂密的叢林,木蓮格說道:“穿過樹林就是狄誌天的住處。”
倆人加快腳步,一定要趕在狄誌天過生日那天,到達他的住處。
茂密的叢林被他們甩在了身後,可是在他們眼前出現的是懸崖峭壁,薛晨看了一眼木蓮格,那意思是問:“這是怎麼回事?”
木蓮格急忙分辯:“不會錯,我說的是真的。茂密的叢林我記得很清楚,沒有騙你。”
“難道是這老家夥使用挪移法,把彆的地方的山體挪到了這裡?”木蓮格想象武林中慣用的手法,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