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上廁所守候,這狄誌天一會去廁所。”薛晨判斷道。
木蓮格又驚歎道:“大哥真神,這都能算出來。”
薛晨笑道:“你們農村,聽說巴豆這東西吧?看看這就是巴豆研成的沫。”
木蓮格笑道:“原來,你用巴豆製成瀉藥,放進那狄誌天的菜裡了?”
“舉手之勞,我們在屋外掃地,端菜的路過,抹汗的功夫,藥粉就進到了菜裡。”
兩人正說著話,狄誌天真的在仆人的陪伴下,來到了廁所。
薛晨對木蓮格說了一聲:“我出去就回來。”
薛晨像一個普通下人一樣弓腰駝背走著,經過陪伴狄誌天倆仆人身邊的時候,猛然站起身,舉手分彆朝著倆仆人後脖子砍去。
薛晨是找準倆人致其昏死穴位,過一刻鐘,這倆人自然會醒來。
薛晨把他們倆拖到旮旯。用麻袋蓋好,轉身回到廁所。
“木蓮格,不要怕,快出來,他已經被瀉藥弄得力氣全無,拿好你的靈符,把朱曉典的靈氣護主。”
薛晨完全用平常的音量說著,沒有任何顧慮。
薛晨大聲的對木蓮格說道:“把你的招魂鈴拿出來,趕緊動手。”
當薛晨打開狄誌天去的廁所蹲位時,拉開門一看,愣住了,狄誌天並沒有蹲下,而是好好的站在那裡。
“毛都沒長齊的小兒,還敢打本座的注意?就你給本座下的巴豆,本座修行了上百年,豈能聞不出來?
我上百年的道行,豈能怕你?不如順了你的願,到廁所,再取你靈氣更好。”
“你取彆人的靈氣,並沒有和你自己的元氣相融合。依我看來,你頭頂隱晦纏繞,今天必是你的大限之日,我隻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你害人並沒有利己,隻怪你修行不夠。”
說罷,薛晨想一掌劈向狄誌天的頭頂,按住他的百會穴,在使他鼻子和嘴張開,讓朱曉典的靈氣聽見招魂鈴的呼喚,飛升出來。
這老家夥一陣陰笑:“我修了一百多年的道行,就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兒,你修煉的那幾年,隻夠我百年道行的零頭。
我之所以沒有在大庭廣眾下,把你揪出來,是怕壞了我壽宴的喜慶氣氛。”
薛晨不管他囉嗦,直接命令木蓮格:“招魂鈴搖起來!”
隨著一陣一陣急促的招魂鈴聲,這老家夥急忙捂住胸口,朱曉典的靈氣在他體內上下竄動,馬上就要衝開他的穴道,噴薄而出。
狄誌天可不知道木蓮格竟然站在了薛晨一邊,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憤恨的指著木蓮格:“你我同是修陰.門派,你竟然站在外人那邊,陷害同門?”
木蓮格笨嘴拙腮,進不出什麼道理,隻是喃喃的說道:“人各有命,你強取他人性命,就是不應該嘛。”
趁著木蓮格有些不敢麵對狄誌天,搖晃的招魂鈴慢了下來,朱曉典的靈氣一時分辨不了方向,停了下來。
狄誌天一下衝出廁所,從窗戶飛身到灑滿濃陰的樹下,他要好好安撫體內朱曉典的靈氣,使之與自己的元氣融合在一起,來延續自己的壽命。
狄誌天一邊要安撫體內朱曉典的靈氣,一邊要對付薛晨,害怕自己精力有限,急忙拿出手機,打開視頻,對著宴會廳上的修陰派同僚昆侖老祖說道:“我遇到了麻煩,你老幫我!”
“你修為深厚,怎麼會招架不住毛賊?”昆侖老祖不知道狄誌天究竟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很奇怪地問道。
“看著我的視頻,找到這遮天蔽日的大樹,快來幫我。”狄誌天看見薛晨和木蓮格追了上來,立即把視頻放到樹杈上,呼進一口氣,強力咽下呼之欲出的朱曉典靈氣。
他在等待昆侖老祖前來,幫助他奪取木蓮格的招魂鈴,那樣的話朱曉典的靈氣聽不見召喚,就會安分的待在他的元氣裡。
薛晨看見狄誌天正在濃陰下打坐,趕忙招呼木蓮格快速的把招魂鈴搖起來,越快越好。
招魂鈴急速的響起來,攪得狄誌天坐不安穩,他挺胸口站了起來,薛晨一看,雙手握住木蓮格的搖動招魂鈴的手,助力他搖動的更快,更加響亮。
招魂鈴尖利的聲音刺破一切阻擋,一下就找到了朱曉典的靈氣,引領者朱曉典的靈氣離開本來不是他的軀體。
薛晨打開曾經收集了幻龍黑氣的寶盒,把朱曉典靈氣收了進去,趕快叫木蓮格拿了靈符,封住了寶盒。
狄誌天已經老去不再有生機的元氣,沒了靈氣的支撐,一下子就癟了下去。
狄誌天周身的皮膚沒有了氣的流動,就跟蔫癟的茄子,死塌塌的聚在一起,狄誌天縮成一小堆,終於在他天壽到來的這一天,死了。
等昆侖老祖找到這大樹濃陰下,薛晨和木蓮格已經拿著寶盒,離開了這裡。
昆侖老祖拿著狄誌天留在樹杈上的視頻,從頭到尾觀看了一回,明白了一切,也記住了薛晨。
他薛晨竟然在狄誌天的壽宴上出手,太不把他們修陰人的同道,放在眼裡了,昆侖老祖感覺薛晨這麼做,簡直就是在羞辱他。
昆侖老祖是整個修陰界的至高所在,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對我同僚下手,就是在侮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