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木蓮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就是他們為什麼住在牡丹花裡的緣故。”
薛晨和慶弟聽了木蓮妹的一番講述,對這對戀人的遭遇唏噓不已,也更加痛恨昆侖老祖的殘忍行徑。
“這麼相愛的一對戀人,竟被昆侖老祖活活逼死,還不準人家往生。這罪孽深厚。”薛晨說道。
“那她出來害我也沒有道理啊,我和它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到底為什麼?”薛晨又忍不住納悶的問道。
“這昆侖老祖仗著自己在修陰界,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你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同僚狄誌天打死,在湘西大山又把他打的屁滾尿流,他這樣小肚雞腸的人物,怎會不記恨你?”薛晨說道:“接下來的事我都知道了,昆侖老祖背後下死手,想讓慶弟死在我的藥店裡。我救了慶弟,追丁老鬼到了他們的幻境。”
慶弟接口說道:“先生,現在想來,那山神是他們假扮的,為了使我們相信,他們真心悔過,又送牡丹花給我們。”
木蓮妹說道:“送牡丹花給你們,其實是想利用,拘在花盆裡的忘我和餘香的魂魄,來害你。”
“昆侖老祖脅迫這倆冤魂,進入你的軀體,占有你的軀體,把你的魂魄趕出來,壓在牡丹花裡,在把他們的魂魄換出來,答應他們去往陰間,拖生。”
木蓮妹歎道,“這倆陰魂做這些,實屬無奈,他們被昆侖老祖拘在這裡已經到了百年,再過了120年,超過往生的期限,也就真的魂飛魄散了。上千年修的人形,就白費。”
看在忘我和餘香是被人脅迫的份上,薛晨原諒了它們。
可是,作惡多端的昆侖老祖薛晨不打算放過他。
薛晨忽有一計,“如果忘我和餘香侵害我身體的計策得逞了?那昆侖老祖又將如何?這可是昆侖老祖盼望的最後結果。你們想想看。”
木蓮妹和木蓮格對於魂魄的事情,相當的熟悉。慶弟就想像不出來,昆侖老祖接下來將會乾些什麼。
“他會在月滿極陰的時候前來,拘走你的魂魄,那他可就大功告成。活了有五百多年,拘了你的魂魄。把你的魂魄封在牡丹花裡,再讓忘我和餘香去往生,他就可以占據你的身體。”
說到這裡,木蓮格笑笑,對薛晨說道:“你現在所有的工廠藥店,就會成了他的,這算盤打的多好。”
因為木蓮格和木蓮妹很熟悉魂魄之事,告訴薛晨,“昆侖老祖隻把餘香的魂魄放出來害你,餘香想成功之後,忘我的魂魄就被老祖放出來,它其實是為了解救忘我才這麼做的。”
薛晨可憐忘我和餘香,把自己的浩蕩之氣在體內修煉了一番,坐到那牡丹花旁,把寶盒拿在手裡。
告訴木蓮格,“等我朝牡丹花釋放氣息打破陰罩的時候,你就搖響招魂鈴,把忘我的魂魄解放出來,我讓他們進到寶盒裡,然後我們到一個標準的十字路口,讓他們看準方向,打開寶盒後,讓他們往生去吧。”
因為木蓮妹的倆個符文裡押著一個女鬼,木蓮妹就用托盤裝著符文,等到忘我的靈魂被召喚出來時,好把他們倆的靈魂一同放到寶盒中。
薛晨坐在牡丹花前,再把身體裡的浩然正氣徐徐引出,木蓮格搖著招魂鈴,木蓮妹閉著眼睛,念念有詞。
當浩然正氣聚集到一起,形成了規模,陰罩被摧毀,驟然打開了。
木蓮格停止了搖鈴,木蓮妹嘴巴也閉住了。
四人之中,隻有慶弟不能看到奇異的一幕,那忘我出來後,和餘香緊緊相擁在一起,倆人頻頻給薛晨、木蓮格、木蓮妹鞠躬致謝,然後點點頭跳入打開的寶盒之中。
他們熟悉哪裡發出來的念佛之聲,和那祥和的光芒。
幾人想把這事首先做一個圓滿,趁著黑夜,來到十字路口,木蓮格在寶盒周圍,搖著招魂鈴,方便讓忘我和餘香聽個清楚。
木蓮妹在十字路口放上符文,符文在這裡,會告訴陰魂各個方麵的道路通往何處。方便陰魂弄清方向,選擇他們要走的路。
一切布置完畢,薛晨打開了寶盒,倆個陰魂出來,首先向他們鞠躬,又看了一圈四周,才選定一個方向,相擁著走了。
做完了這一切,他們趕快回來,為了把戲演得像一些,薛晨想,按著現在昆侖老祖的設想,自己身體這時已經被餘香占據,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女生,而且聲音應該儘顯幽怨,痛苦的樣子。
可是盧曼娜沒有遭受到任何痛苦,從小就是在人們一致的讚揚聲中長大的,聲音都是甜美,高亢,歡快的調子,很不適合演繹幽怨的女鬼。
但是薛晨忽有一想,安安到是很適合演這一角色,因為安安的親媽死得早,安安成長的一路上,不知受到蔡雅真多少打罵。
以至於都養成了逆來順受的習慣,要不是薛晨來到她身邊,安安很可能麻木的想,生活就應該是這樣,受打罵都是應該的。
所以薛晨剛剛接觸安安,聽安安的聲音,儘顯絕望,悲哀,和幽怨。
當然現在,安安把命運牢牢地把握在了自己的手裡,聲音裡充滿了自信和果斷。
薛晨打算把這裡的一切告訴安安,讓她幫助自己,把昆侖老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