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陪他去吧。”薛晨彈了一下手指,鴨舌帽沒有任何準備,剛剛看著他同夥倒在樓下血泊中,自己也飛著兩腿隨同他同夥摔死了。
這樣,看起來好像同伴之間打仗,鴨舌帽把同伴推到了樓下,自己也後悔,跳樓自殺。雙雙殞命。
但是當薛晨抹掉了自己和古格曾經來到這裡的痕跡時,忽然想起一件事,難道他們這夥人隻有他們這兩人?還是很多人?
哎,都怪自己被仇恨填滿了胸膛,隻顧著給鄭可心報仇雪恨,忘了拷問他們。
薛晨領著古格回到車子上,看了一眼靜靜躺在後座的鄭可心。
小雪和張菲菲急忙問:“古格都回來了,看樣子找到他們了,那倆歹徒死了嗎?”
古格人小嘴快“叔叔給姐姐報仇了,我親眼看到倆惡賊跳樓摔死了。”
姐妹倆人又對著鄭可心一陣哭泣,“可心,可心,大仇已報,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聽到姑娘們抽泣聲,薛晨心裡一動,他想,我有起死回生之術啊。
薛晨閉起眼睛,用靈氣感受這裡的空間。果然,感知到鄭可心的靈魂正在她身體上方徘徊,並沒有離去。
忽然薛晨覺得應該再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把鄭可心的魂魄鎖住,讓鄭可心活過來。
可是薛晨用手指探探,鄭可心脖子鎖骨以上部位都被鐵絲勒碎了。全身血液循環難以繼續,臟器沒有營養供給,根本就沒有活過來的可能。
美麗姑娘的大眼睫毛再也不能舞動起來了。
一看到這裡,薛晨就更加的痛恨那倆畜生,覺得摔死他們都便宜他們了!
對他們剜心剜肺,都難解薛晨心頭之恨!
一陣悲哀襲來,那個曾經那麼依賴他,以為有了薛晨哥哥,一切都有了保障的鄭可心,怎麼都不會知道厄運就在回途的道路上,降臨在她身上。
辜負了她,薛晨辜負了她。溫柔安靜的鄭可心確實要走了。
薛晨猛然刹了車,頭埋在方向盤上,眼淚流了出來。
薛晨再次的走下車來,他來到壽衣店,買了最好的祭祀用品,捧著,回到了車裡。
白色的絲質床單蒙在了鄭可心的身上。
做完了這一切,薛晨才開車離開了這裡。
薛晨在車裡幽幽的對小雪和張菲菲說道:
“以後,你們每個月就代替鄭可心問她爸媽好,按時準點寄些錢給她父母,這些都在我工資裡出。注意,彆露出破綻,萬一他父母得到噩耗,可怎麼活下去。”
全車裡的人都靜默。
薛晨又轉頭問古格:“按說,他們那麼手段殘忍,怎麼會留下你的命?”
“叔啊,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死?”
古格睜著恐懼的眼睛看著薛晨,他可真的親眼見識過薛晨的能耐。
“你講一講,他們問過你什麼?”
古格想了好一會,薛晨又瞥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說道:“叔叔,我想起來了,他們問我,你爸爸還走私文物?”
薛晨也對這個問題感興趣:“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為了活命,就說是的,其實,我那麼小,就離開我爸,那裡知道我爸走私文物的事情。”
“把可心安頓好,去你家看看。
你以後的成長需要錢,彆人不可能永遠照顧你,人生隻能依靠自己。有你爸給你留下一點錢,你會好過一點。”
薛晨提醒古格,其實是讓他明白。
想要依靠彆人過日子,那隻能害了自己,彆人應該做你奴隸嗎?應該一直供你吃喝嗎?你和彆人有親屬關係嗎?
是他兒子嗎?
他是你父母嗎?
除去這些關係,就不要有依賴彆人的想法。這是薛晨讓古格應該明白的道理。
薛晨猜想,那鴨舌帽和他同夥之所以沒有殺了古格,可能想要通過古格知道他爸爸的古董,放在那裡,留下一個活口,日後好盤問。
可能他們找的那個陳舊的樓房,就是準備用來盤問古格的。
虧著薛晨找到了哪裡,如果再晚一步,問出了古格他爸爸都有什麼東西,都藏在了哪裡,問完了,古格就沒命了。
薛晨問了倆姑娘小雪和張菲菲:“你們是回到你們家裡,還是到江城?”
“可心剛剛離去,我們還是決定在江城多陪陪他們一段時間。”倆人悲悲切切地說道。
薛晨把車開到那個位於農村的藥廠,那裡有個冷藏室,能自動調節溫度,薛晨把鄭可心的遺體先放到那裡,開啟了冷藏模式,就退了出來。
又把小雪和張菲菲安排在藥廠職工宿舍,薛晨就載著古格,飛快地開著車,到了他爸爸的住所。
在去往古格他爸爸家的路上,薛晨想,鴨舌帽這個組織不知道有多少人,鴨舌帽和他同夥死了,還有沒有彆人知道古格他爸爸錢先生,還有倒騰文物的愛好?
薛晨這麼想著,加快了開車的速度。
因為古格他爸爸的樓房,緊鄰大道,車子還沒有到那幢大樓,古格就手指那幢大樓說道:“叔叔,我爸家的窗戶開了。”
“不好,那是有人進來了,古格你就在車裡待著,等我。”
說罷,薛晨下了車,把車門都鎖好,飛身跑上了古格爸爸家的樓房。
房門也大開,看樣子跑了沒有多遠。
這裡是城市,人口密集,就是薛晨把他們都抓住,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