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說明,山寶沒有想要傷害薛晨。
至於能不能傷害薛晨的朋友,還沒法確定。
薛晨拿著最近剛剛設計出來的藥品圖標,正想往藥品上粘貼。
有人笑道:“哇,最近設計的商標圖案好漂亮,畫麵山清水秀的。”
經他一提醒,薛晨也拿起商標看看,商標圖案上所展示的這地方,他太熟悉不過了,那裡他曾和不同對手戰鬥過多少次,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對,就是那座大山,夜晚,那座大山呈現出來的是黑黢黢的情景,到了白天,在陽光照耀下,它又變幻出來,一副漫山遍野的翠綠。
但是在怎麼變來變去,薛晨都認得它。
這是張菲菲他們設計的商標圖案。
等到夜晚,工作一段時間,休息的時候,薛晨果真看見山寶走進了張菲菲和小雪的設計室。
看到山寶進來,伏案工作的倆人都對他露出了笑臉。
“山寶,就你畫出來的青山綠水,設計出來後,全廠的人,都感覺很好。”張菲菲首先說道。
“是的很不錯,反應良好。”小雪也符合。
“你再給我們畫一些圖,我們看看是否合適做,藥品商標背景圖案。”
張菲菲又提出要求,那山寶笑著,很願意承擔這一份責任。就坐在張菲菲的旁邊,倆人肩並肩畫起來。
期間,山寶的大耳朵,時不時地碰著張菲菲的臉,張菲菲笑道:“好癢。”
但是摸摸山寶的大耳朵,對小雪說道:“好柔軟,像奶酪。”
山寶一臉享受的把大耳朵,垂落在張菲菲的手上,很想張菲菲多撫摸一會。
藥廠一到開春就進入了生產旺季,萬物複蘇,這裡麵也當然包括蟲子,細菌,病毒。
藥店的藥品開始告急,工廠忙碌起來,連軸乾,也供不上緊缺的藥品,很明顯,人手短缺。
薛晨隻好做了招聘工人的廣告。
大批的工人擁進工廠,經過短暫的培訓,進入了工作崗位。
薛晨為了女工們的安全,大多讓她們上白班,男人們上夜班。
新來的小夥子有一個叫山寶,耳朵大大的,眼睛也不小,更奇怪的是,他的人中深深地向裡凹陷,從遠處看起來,嘴唇就像三瓣嘴一樣。
但是對人卻很溫和,從來不去惹是生非,就那麼坐在流水線上,默默地乾活。
偶爾停下來,朝車間的窗戶瞅。
在車間的窗戶對麵,有一屋裡的燈光亮著,山寶瞅的就是那裡。
工作休息的時候,山寶就走到那房子窗戶底下,隻要窗戶開著,山寶就顯得很高興。
藥廠是開在農村,廣袤的土地,時時吹來微風,當山寶站在窗戶前時,忽然風就把書桌上的古格做完的考試卷子給吹了起來。
張菲菲為了快些讓古格把剩下的卷子做完,就對小雪說:“督促古格,快些做完,好回家休息。”自己則到外麵把那張吹跑了的卷子給撿回來。
山寶早已經把卷子撿起來,就等著張菲菲來拿。
張菲菲來到院子裡,見一小夥子正微笑著站在窗前,眼神灼灼的看著她:“這些日子,你可好啊?”
說著舉起卷子示意他給她撿起來了。
張菲菲一愣:“怎麼說這些日子,難道我們之前見過麵嗎?”
小夥子好像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垂下了眼睛,好像不好意思的笑笑。
這時,張菲菲看見這小夥子眼睫毛很長,很長。比那愛美的美女買的假睫毛都要長,而且濃密。
眼睛大,睫毛又這麼美,張菲菲心裡默認這是一位俊男。
“隻覺得姑娘似曾相識過,不知姑娘你有這感覺嗎?”
俊男山寶抓住張菲菲的手,把卷子紙塞到張菲菲的手裡。
一般男人的手又粗又硬,可是山寶拉住張菲菲的手,給張菲菲的感覺卻是又柔軟又有些細膩。
怎麼覺得像女人的手。
可眼前的俊男卻那麼含笑看著自己。
不知為什麼,張菲菲看著這小夥的大眼睛,那白眼珠又摻雜幾絲紅血絲,讓她想起在黑山的夜晚,那隻送她的大兔子。
不斷地用大耳朵摩擦她的手背,溫情的用紅眼睛瞅著她。
張菲菲也沒有覺得這感覺該隱瞞著,大兔子和人,完全不相乾,說了也無妨。
“我想起了一隻大兔子。”
張菲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山寶的眼睛瞬間的亮了一下,隨後瞅向張菲菲的眼神更加的溫柔了。
“風大,我送你回屋,彆把卷子紙刮撕嘍。”山寶展開風衣,擋住山裡的大風,一直把張菲菲送到屋裡。
屋裡小雪和古格同時回過頭來,瞅著剛剛進屋的倆人。
不知為什麼,小雪覺得倆人好像情意綿綿的。
“你好,我是剛剛應聘到藥廠的工人,叫山寶。”
這情景,使薛晨又想起了在鬼湖,被狐仙妖術迷惑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