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洋看見了什麼？
兩個老者在虛空中對弈，以雲霧圍棋盤，天地能量為棋子，廝殺難分伯仲。
這個……
寧某人有點呆，甚至是不敢置信，下麵打的熱火朝天，這兩個聖人還在下棋？
不知不覺間，他下手也輕了幾分，此刻再看青衣聖人那邊，甚至都停下來了。
整個戰場中，也隻有紫衣第一聖還激烈戰鬥。
他意識到了什麼。
這可能是異常玩鬨性質的戰鬥，實際上也是，這些個聖人不知道活了幾百年，在地球上就這麼幾個，很難不死不休的戰鬥，也沒多少理由打生打死。
核武帶來的和平，大國之間很難發生真正的大戰，唯有威懾，而聖人們在這其中起到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作用。
他與青衣女聖交友，神念互通，了解到了情況。
邊境上發現了一處大礦脈，是靈氣逐漸複蘇之後的產物，與龍湖山控製的那一處礦脈一樣，而聖人戰鬥之所以爆發，便是在爭奪礦脈的開發權。
不過活了這悠久歲月的聖人，對於靈石的要求不高，甚至都不需要，所以積極性不高。
而紫衣聖人不一樣，他基本是後現代的聖人，對國家的歸屬感很強，才會如此賣力。
寧海洋停下戰鬥，開始對峙，雙方的聖人也都心知肚明，開始圍觀。
紫衣聖人姓李，這在之前就知道了，此刻再看紫衣聖人的戰鬥，起身後的紋絡像是藤蔓交錯，蜿蜒著深入了虛無。
這是半隻腳踏入了道路的強者，也就是說，這位聖人將要踏上道路。
寧海洋有點吃驚，不過也不意外，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麵，李聖便問過他對道路的了解，那時候某人就已經懷疑他走上了道路。
“他是誰？”寧海洋收回目光，望向高空中對弈的兩人。
“不知道，很古老的聖人。”青衣女聖回答，她烏發挽起，手中長劍斜指，與另一位西方聖人對峙。
這回答讓寧海洋有點驚奇，在他看來，這三位聖人應該合作依舊，怎麼相互之間還不知道跟腳？
不過隨即明白，知道又怎麼樣？就一定要說出來？
想到這，他安耐住自己的好奇，沒問女聖的來曆。
實際上也不難猜，關其言行舉止，大概能確定是明清時候的聖人。
不過蒲和子曾告訴他，明清時候的聖人就已經銷聲匿跡了，現在看來，他們沒有離開地球，不曾踏上未知的道路，隻是隱居在地球，近代逐漸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