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
唐蓉領著蕭川出了門,說要帶他去見什麼人。
看了看手表,蕭川語氣冰冷地說:“半個小時,我的時間很金貴。”
唐蓉被氣的兩眼冒火。
遂即由唐蓉駕車穿過喧鬨街市,來到郊區的唐家文化公園。
山頂一座涼亭裡,兩位老人對坐,一白衣如雪,一中山裝透著古樸,正是唐家兩大巨擘,陳師與唐天雄。
“老陳,蓉蓉打電話說的那件事,你覺得是否確有其事?”
陳師搖了搖頭,“看過才知,不過那蕭家小子卻能看出蓉蓉中毒……”他的目光有些幽深。
唐天雄聞言也是眼眸閃爍了數下,“莫不是他研習了……”
唐蓉領著蕭川下了觀光車款步走來,使兩人止住了話頭。
唐蓉走來打過招呼,陳師卻捋著胡須轉頭望向蕭川,“這位是?”明知故問。
“他?雲都市蕭家,蕭川。”唐蓉眼角餘光瞥向蕭川,“他也會點拳腳功夫,這次帶他來也是希望陳爺爺教教他。”
“教教他”三字被唐蓉咬得很重。
蕭川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所謂的武道宗師也不過勉強能與練氣後期相比,更何況老頭還沒成功踏入。
“蕭家?”陳師挑眉,“好了,管他什麼蕭家夏家,都是名不經傳、上不得台麵的小家,來,讓爺爺把把脈,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毒。”
唐蓉乖巧地走過坐下,將手腕遞給陳師。
蕭川仍舊毫無表態,隻似笑非笑的看著。
片刻,陳師鬆手,皺著眉頭,“略有些中氣不足,並無中毒跡象,無需擔心。”
聞言,蕭川嘴角一勾。
唐蓉冷臉起身,“我就知道肯定是彆有用心的人騙亂放屁,好讓我求他治病謀取好處,可惜再高明的騙術,還是抵不過陳爺爺的法眼。”遂即冷冷瞥了蕭川一眼,“還有什麼話可說?”
蕭川算是明白了,這女人明擺著在用作業他說的中毒之事來對他行下馬威。
陳師所言讓唐天雄也放下了心,站起身來,嚴肅地凝視蕭川,“蕭家敗落是很惋惜,蓉兒雖然脾氣不好,但你也不能恩將仇報,用這麼歹毒的話欺騙蓉兒。”
頓了頓,唐天雄語氣也多出命令式的不容置疑,拿出上位者的高傲居高臨下地俯瞰蕭川。
“我就這麼個孫女,她在唐家的地位不用說,可你……年輕人要擺正自己的地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蕭川伸了個懶腰,摘根綠草送進嘴裡嚼了嚼,“五分鐘。”
“什麼五分鐘?”唐天雄有些不明話意,麵露不悅。
“我隻給了她30分鐘,現在還剩五分鐘,如沒其他事,我該走了。”蕭川指了指手表,又指了指唐蓉,“又過去一分鐘,現在隻剩四分鐘了。”
說完蕭川轉身就要離開。
“蕭川,”唐蓉怒喝,“你算個什麼身份,敢這樣對我爺爺說話?騙我的事還沒追究便如此囂張,現在、立刻,跪下給爺爺還有陳爺爺道歉!”
當然,也是給她道歉,變相羞辱。
蕭川聳肩,不置可否,“囂張?是的,我就是囂張。狂妄?年輕人不狂就不叫年輕人。”話語間繼續邁步。
“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