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川笑道：“隨意看看。”
周風笑了笑，招手喊來了夥計問道：“這尊佛像，什麼價格？”
“這位先生真是好眼光。”夥計滿臉堆笑地說道，“這可是我們店裡不可多得的一件寶貝，乃是唐朝的佛像，價值不菲。先生要是有意，我去叫掌櫃的出來，幫兩位介紹介紹。”
“囉嗦。”周風不耐煩地說道，“你直接說價格就好。”
“這尊菩薩像，本店定下的價格，是五十萬。”夥計小心翼翼地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便是周風，也暗自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十萬這個數字對他周家來說，算不得什麼。隻是自己陪蕭川出來，本是為了玉器，而且他還有點自己的小心思在裡麵。要是為了這尊菩薩像，花出去五十萬的話，回家怕是不太好交代。
倒是蕭川，原本隻是隨意地站在菩薩像前觀看，聽了夥計所說，反倒似乎興趣更濃，伸手從架子上，將菩薩像輕輕拿起，捧在手中仔細看了起來。
隻見蕭川將這尊菩薩像捧在手中，一會兒輕輕點頭，一會兒又默默搖頭。搞得一旁的周風心裡，也直跟著七上八下。
看了一陣，蕭川將菩薩像倒轉過來，看了一眼底座，隨即輕笑一聲，將菩薩像放回了架子上麵。
周風的心裡，也跟著隨即一鬆。
正在周風打算借機拉蕭川離開時，隻聽蕭川開口對夥計說道：“麻煩小哥，將你們掌櫃的喊出來吧。”
夥計麵帶喜色地問道：“這位先生可是對這尊菩薩像有意？”
之前夥計已經報出了五十萬的價格，其實比實際的報價還高了十萬。這種情況之下，客人還讓他去找掌櫃，看來是真心想要拿下。一想到自己的提成，夥計就喜不自禁。
蕭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算作回答。
等到夥計離開，周風急忙低聲問道：“蕭兄真的對這佛像有意？”
蕭川看來周風一眼說道：“即便有意，我也是打算自己購入，周兄儘可放寬心就是。”
周風咧嘴笑了笑說：“我倒不是這個意思。”
情況不明之下，他也不敢保證幫蕭川買下。若是那樣，自己的小算盤怕要落空。
過了不大一會兒，一個穿著長袍的老頭子，滿麵笑容地走了出來，遠遠地就微笑著對兩人抱拳行禮。
“聽說二位先生，對本店這尊銅鑄菩薩像有意？”掌櫃的麵帶笑容地問道。
蕭川說道：“這尊像有點意思，想先聽一聽掌櫃的意思。”
“這尊菩薩，要說起來，也是來之不易。”掌櫃的介紹起了這尊銅鑄菩薩的來曆。
據他所言，這尊菩薩乃是天寶年間所製，是一位公候墓中的明器。一直到了明代成化年間，這才被人盜出。後來幾易其手，落在了一位閣老手裡。直到改朝換代，閣老的後人也家道中落，家中的寶貝，就傳下來這麼一件。
“三年之前，本店才花了大價錢，從那位閣老的後人手中，得到這尊菩薩像。”
這掌櫃的講起菩薩像的來曆，倒是舌燦蓮花，就如同自己親身經曆一般，說的周風都有點動心了。
“掌櫃的故事講得不錯。”蕭川歎了口氣，悠悠說道，“可惜……這菩薩像，卻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