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鐵門口,蕭川沒找到門把手,隻好用靈力化實敲了兩下這個惡心的門。
沒多久,蕭川便用透視看到董萬生挪著肥胖的身子小跑而來,根本就沒幾步路,他額頭上就已經布滿了細汗。
打開門,董萬生邊喘邊道:“快進來快進來。”
待進入後,董萬生向門外緊張兮兮的探了探腦袋。
“要是有人看到我,你這個門現在已經被拆下來了。”蕭川當即道。
董萬生縮回腦袋,邊關門邊解釋道:“這個後門是我讓手下連夜趕工出來了,專門找的這個不起眼的門,為了讓你進來時方便點。”
“哦對了,掌門那邊有事脫不開身,他讓我過來後先給你解釋一下,讓你彆見怪。”董萬生道。
他才不在乎排場不排場,活了幾百年,骨子裡早就實用主義到了極致。
見蕭川沒什麼特彆反應,董萬生鬆了口氣道:“你現在身份可太大了,你要是生氣了,掌門肯定饒不了我。”
轉瞬,一行二人來到樂平酒店頂樓的一間套房裡。
“哦,我的貴客上門了!”
剛進門,蕭川就看到一個矮瘦鷹鉤鼻老頭敞開雙臂撲麵而來,他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他不習慣和人近距離接觸,尤其是男人,還是老男人。
見狀,鬼鷹收回手,尷尬的乾笑了兩聲道:“壞習慣,在國外呆久了,壞習慣。”
蕭川打量了兩眼眼前的老人,人如其名,確實有一個特點鮮明的鷹鉤鼻,再加上那深邃幽深的目光,真的會給人一種老鷹俯視獵物的心理錯覺。
作為殺案門掌門,深不可測的氣質他是具備的,身上時不時傳出的淡淡殺氣,就連蕭川也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但隻要蕭川能感受的到,就證明他與此人還是有一戰之力。
不像那晚所見到的影,身上氣息平淡的與常人毫無二般,這才最令人恐懼。
鬼鷹邀請蕭川坐下後直接道:“我就開門見山了,今天請你來是為了感謝你昨晚為殺案門解決掉了滅頂之災。”
“不用這麼說,我蕭川不是推脫責任的人。”
“我相信董老板一定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你講清楚了,起因劫持那十二個人是你們為了邀我入門而做,人也是我下的手,你們殺案門除了提供了場地,其餘什麼也沒參與,罪不至滅門。”
“不過陸家老爺子都說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老人家都看開了,這場我贏他輸,他以生命做代價為這件事畫上了個完美的句號。”
“這件事指的是陸家綁駕的陳雪引起的一係列事。”蕭川專門批注解釋了一聲。
陸家欠他的債,僅憑一個糟老頭子還堵不上這個大窟窿。
“不管怎樣,感謝還是需要的。”鬼鷹道。
話落,鬼鷹從茶幾上的一個木盒拿出了一張黃符,遞到蕭川麵前道:“這是一個鑰匙。”
蕭川自從上次去過藥材庫取藥後,對於黃符鑰匙已經不太驚訝了。
“這是張真正的道符。”鬼鷹補充道。
他拿起這張道符,這一張與他前兩次得到的黃符確實有很大不同。
這張上麵沒有任何符咒,甚至連一筆一劃的痕跡都沒有。
“你不會隨便拿了張還沒開始做的符紙來糊弄我吧?”蕭川深深懷疑道。
鬼鷹當即搖頭,“聽我說完,這張道符可以開啟天師一脈的祖墓,是真正傳承自天師一脈,現今存於世上的僅剩三張,第一張就是你手上這個,另有一張是雲都天家的傳家寶,第三張在上一代傳承時丟失了。”
蕭川忙將這張道符收了起來,天師一脈可是正統道教的大宗傳承,不論是仙界還是世俗界機緣絕不會太差。
“雖然我們有鑰匙,但千百年來無一人找到過祖墓,如今我已黃土沒脖子了,肯定沒什麼希望了,膝下又無兒無女,也沒有什麼親傳弟子,今日,便贈與你吧。”鬼鷹抿嘴搖了搖頭道。
他用手指摩沙了幾下這張道符,歪頭皺眉直視向鬼鷹雙目道:“我怎麼聽著像你在占我的便宜。”
鬼鷹哈哈一笑,“錯覺,一定是錯覺。”
蕭川掠過這個話題,有些顧慮道:“這張道符摸起來確實有些非凡,可……這不是你們的傳承嗎,我不……”
聽出他話中之意,鬼鷹打斷道:“沒事,有我師兄傳承就夠了,他那麼大一個家族,不知道將來要開枝散葉成什麼樣子。”
“但是你要答應我,將來若是有緣找到祖墓,請為殺案門留下一件足夠它自保的法器。”鬼鷹認真請求到。
看到蕭川點頭,他心中石頭才緩緩落下。
他隻覺有些奇怪,這張道符跟了他大半輩子,他也尋尋覓覓了一輩子,如今就這麼送出去了,他居然一點也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