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擂台上石天樂出聲道。
石天清也不看他,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咱們心裡都清楚,在場除了我還能給大哥打一打,你們上去也是炮灰,就沒必要浪費時間走這個過場了吧。”
按理來說,石天清若是想贏,應該是讓所有人上去耗空石天樂的體力。
但他剛觀察了一番,今年大部分人的實力跟去年相比根本紋絲未動,一個比一個弱。
雖然在石天清眼裡,這群廢物確實很廢物、但好歹身上也流著跟自己相似的血,應該不會太過於糟糕。
但今天他是真長見識了,這群廢物還真是廢物到家了,就他們這些人上去,根本就不是給石天樂耗體力,而是給他時間恢複體力。
不能讓石天樂恢複體力,否則剛剛四個隊伍的車輪戰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而且那個新上來的,雖然身上沒有任何勁氣,但石天清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所以他不能再往下拖下去了,必須快點解決這場比賽。
石天清說的話其實是大多數在場人心之所想,隻不過一說出來就相當於扯掉了他們唯一一塊遮羞布。
當然,人群裡還是有少數厚臉皮的,他們巴不得這樣,還能少挨頓打。
“好,我退出比賽!”
幾個厚臉皮的一帶頭,一時間起了連鎖反應,除了石天清二人,剩下的都去裁判那兒登記了退賽。
石天清捏著嗓子道:“這才像話嘛!”
裁判這邊已經是滿頭大汗,想不明白為什麼今年擂台賽會出現這麼多狀況。
石天清與他搭檔跳上擂台,眼神輕佻的在石天樂身上落了一下高高在上道:“怎麼樣了?我親愛的大哥,還能接著打嗎?”
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石天樂已經恢複了近五成的勁氣,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現在的狀態,對付對付石天清可能還有一戰之力,但是再加上一個外援,他確實束手無策了。
見石天樂神色凝重的沒有回答,石天清更加得意幾分,覺得今年他終於可以占據天字輩的大部分資源了。
“給你們介紹一下……”石天清一副勝券在握,發表獲獎感言的樣子。
“這位是天武道館館主邢天翔,前幾天剛剛踏入化勁期,他真的很棒呢!”石天清說著,拿屁鼓撞了一下那個叫邢天翔的肌肉男,兩人之間曖昧氣氛更加濃重。
這句話一出,蕭川和石天樂相視一眼,兩人臉色都蒼白了幾分,隻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蕭川真有些撐不住了,向裁判招了招手喊道:“我們可以開始了!”
看到裁判點頭,蕭川心裡舒坦了一半,他剛把目光移回對手身上,就看到石天清向他拋來一個媚眼道:“小家夥還挺著急,要不要今晚……”
“轟!”
石天清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直接從擂台上被打飛了數十米最終嵌進了會場的牆裡。
收回拳頭,蕭川嫌惡的衣服擦了擦,隨即環視一圈發現周圍所有人下巴都恨不得掉到地上去。
他剛才確實真被逼得沒有辦法,沒有理智去控製自己了。
“對不起,我剛才忘了說,本人不才,天生神力。”
天生神力肯定是蕭川編的,不過他確實可以用靈力把自己偽裝成天生神力,還不用暴露出自己的靈力。
隻需要往胳膊裡的所有細胞裡灌注靈力,以靈力的威能,轉瞬就能把肌肉細胞在短時間裡提升好幾個力量單位。
在彆人眼裡看到的就是蕭川僅憑柔體,把一個暗勁後期的武者一拳打飛數十米。
他真誠的道了句歉,又把視線放到了邢天翔身上。
邢天翔好像在一瞬間身上自信的肌肉都鬆垮了下來,在感受到蕭川視線在他身上的刹那,雙腿一軟整個癱倒在擂台上,兩腿之間傳出一股尿騷味。
蕭川看向裁判認真問道:“這算我贏嗎?還是說我必須把他從擂台上丟下去?”
裁判表情呆愣,明顯還在狀況外,腦海裡不斷回放著剛剛石天清話都沒說完就被打飛數十米的場景。
這時場邊忽然傳來說教聲,“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不一定非要去學彆人啊,你父親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態度,在你身上已經不適用了,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叛逆期,一直……”
五叔帶著滿身是土、垂頭喪氣的石天藩回來了,一個在說教,一個在低頭反思,都沒注意到擂台上的問題。
偌大的會場好像在這一刻時間靜止了般,除了五叔不間斷的說話聲告示著時間還在流動。
“知道了嗎?下次不能再這麼衝動了,你已經快二十五歲了,那個人好歹是你爹,你把他墓碑打碎了,將來絕對後悔都不知道上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