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見林懷仁一身白大褂,又看到那白大褂上的繡著的幾個字,跟路邊的一家醫館一模一樣,猜測到一定是這醫館的醫生,出來救死扶傷。
有好心人提醒道:“小夥子,你可別亂來,這是要出人命的事情,出了誰都付不起這個責任。”
林懷仁不做聲,他先抽出一根銀針,封住孩子的生氣,沒辦法了,隻能試試老祖宗留下的法子了。
林懷仁一把將孩子的母親從地上拎起來,那女人此刻完全都哭成了淚人兒,嘴裡一直念叨著這女孩的乳名,林懷仁猛力搖晃著女人:“你快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女人嘴裡喃喃道:“圓圓,媽媽帶你去吃好的,不怕,不怕哈……”
情況危急,林懷仁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掌摔在女人臉上,嗬斥道:“還想你女兒活著,就立馬把她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女人捂著臉,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望著林懷仁,眼中恢複一絲清明,說道:“丁亥年六月初八寅時。”
“丁亥年六月初八寅時。”
林懷仁重複一次,然後趴在車窗上,咬破食指對著女孩的額頭虛空畫了一個太極圖,然後拉著女人說道:“你在這守著,一直叫她的名字知道嗎?必須一直叫,我回去拿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女人:“什麼?”
林懷仁急吼吼道:“不想她死,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女人眼淚鼻涕一抹,似乎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抓著女孩染滿血汙的小手,一聲聲喚道:“圓圓,媽媽的乖女兒。”
林懷仁很快從回來,手裡多了一隻狼毫筆跟一盒朱砂還有一疊厚厚的黃紙,好在他在籌備開藥店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會出現一些特殊情況,這種東西多多少少的他都備了一些,眼下正好派上用場。
那女人見林懷仁回來了,一時想要起身,林懷仁喝道:“繼續叫!”
通俗的來說,這叫叫魂,女孩生氣流失過於嚴重,三魂七魄容易受衝,衝出體外,由至親之人叫喊,以防走失迷路,也就是掉魂,不然林懷仁把人救回來卻變得癡傻了,那還不如就這樣讓她去了。
女人不敢懈怠,繼續堅持按著林懷仁說的做,林懷仁則是圍繞著那車,用朱砂畫了一個很大的圓圈,在圈內又同時畫上了五行圖,然後將黃紙鋪在地上,凝集全身真氣,提筆成畫,不一會,三張黃符成形,林懷仁鬆一口氣,感覺到體內流失了大半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