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仁回頭冷冷直視周深:“什麼意思?”
“鐘小姐令尊的債務雖然解決了,不過,我這些兄弟,就這樣孤單單的躺在地上,我怕是也不好跟他們家裡人交代啊!”
周深眼中閃著精光,把他的人打成這樣就想溜人,這世道可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林懷仁:“哦,明天自然會醒。”
“哦?這麼神奇的嗎?”周深顯然是不相信,今天這事兒要是就這樣算了,那以後他如何管家手下的人。
林懷仁身上的殺氣陣陣擴散,彌漫在整個空間。
“不信,可以過來再試試!”
林懷仁麵前的那保鏢咚的一聲直接倒在地上,周深一怔,神情怪異的看一眼林懷仁:“這位先生說笑了,今天一切也隻是個誤會而已,以後歡迎先生跟鐘小姐惠顧本公司。”
林懷仁這一身功夫太詭異了,周深即便闖蕩江湖幾十年,也未曾見過如此怪異的功夫,倒不是先放他一馬,等自己調查清楚了再報仇也不遲。
原本圍住林懷仁一行人的保鏢紛紛讓開道,林懷仁扛著鐘爸,一手護著鐘舒敏,離開爛尾樓。
直到看見麵包車消失在周深視野後,周深下令道:“找白老大,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知道這個人的所有資料。”
林懷仁沒有直接送鐘爸去醫院,反而是直接把鐘爸送回了鐘舒敏家,剛剛他已經為鐘爸林懷仁站在門口,隻覺得一陣香風撲麵而來,滿眼望去儘是一片粉色,沒想到冰山大美人的家裡居然還是這麼少女心的裝扮啊。
鐘舒敏心急不由得衝林懷仁吼道:“站著乾什麼,進來啊!”
林懷仁快步走進屋,幫著鐘舒敏把鐘爸放在床上,鐘舒敏急衝衝的走到廚房,打來一盆熱水,小心翼翼的替鐘爸擦洗掉臉上的血汙。
林懷仁:“你放心吧,叔叔已經沒事了,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血水換了一盆又一盆,鐘舒敏神情越漸冷漠,她平靜的看著林懷仁,眼中帶著一絲絕望:“林總,你知道,這是我第幾次把我爸這樣帶回來了嗎?”
林懷仁有些心疼的搖搖頭。
鐘舒敏也搖搖頭:“我也忘了,我都忘了他什麼時候開始去賭博,為了賭,不惜一切,我真的也累了,我再也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了,不想每次都被追債的追到公司裡,不想再受任何人的白眼!更不想我連一個朋友都不敢有。”
鐘舒敏如此平靜的說出自己的心事,反而讓林懷仁更加心疼,這是要經曆多少,才會平靜的說出這些令人絕望的話。
“每一次,我都要給他收拾爛攤子,每一次,他都答應我,以後不會再犯了,可根本就不管用,他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瘋狂,幾百萬,誰負擔的起,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我來為他的行為負責,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鐘舒敏眼眶還是忍不住泛紅,淚花一直在眼中打轉,卻遲遲不肯落下。
林懷仁攬住鐘舒敏的肩頭,將她帶到懷中:“好了,想哭就放聲大哭起來吧,沒事的,哭過後就會輕鬆的。”
其實,所謂的冰山並不是真的吧,鐘舒敏也不過是在生活的磨煉下,為自己披上了一層保護色,同樣,也是在保護別人,以免被她的事情拖累,其實,冰山並不冷,冰山下麵的那一顆心,比任何人的都要溫暖。
堅硬溫暖的胸膛,讓鐘舒敏這個漂泊無依的人,有了溫暖避風港的體驗,鐘舒敏多年來所受的委屈一時間全都找到了發泄點,她埋在林懷仁胸前小聲啜泣,最後轉變成為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