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轉身向客廳走去,一股淡淡的迷人的幽香,讓林若風微微有些迷醉。
寧黛妖嬈絕世,像這種類型的女人,通常媚功了得,但是寧黛卻偏偏不一樣。
自然的氣場,淡淡的幽香,如果素未謀麵,沒有任何一處能讓林若風覺得,這寧黛會跟黑市有什麼關係,更彆說是黑市的域主了。
來到客廳,寧黛推開了那道關著的門,便走了進去。
林若風隨後而至。
進了門,林若風看了出來,方才寧黛觀戰的位置,應該就是這裡。
因為房間中,還有未散儘的茶香,在前麵的廊台處,桌椅的擺放,剛好可以清晰的看到下方的生死擂台!
“看來,你隻是還劍,並沒有感謝的誠意。”寧黛轉過身看著林若風說:“我給你這麼久的時間,你都沒有想好怎麼感謝我?”
“並非在下沒有誠意,隻是您貴為黑市域主,在下尚且為了五十萬靈石要去與人拚命,實在不知拿什麼感謝域主。”林若風說完拱手說:“在下惶恐,請域主明示!”
“好一張巧言善變的嘴!”寧黛說著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來到林若風的身邊,輕輕的將手指點在了林若風的胳膊上,然後順著胳膊一直往上遊走。
慢慢的,寧黛的手指停留在林若風的肩膀處。
林若風隻能強裝鎮定,對於寧黛的舉動,此刻的林若風還真摸不透寧黛是怎麼想的。
忽然,當寧黛的手指停留在林若風的臉頰時,林若風不自然的動了下。
“你,緊張什麼?”寧黛問。
“域主絕世容顏,任誰都會緊張!”
“是麼?”寧黛說完放下了手指,林若風鬆了口氣。
“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本域主欣賞的人,自然也要生的俊俏,隻可惜,你空有一身本事,卻太醜了。”
林若風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在下無法改變!”
“好一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寧黛歎氣說:“可惜啊,如果你的父母看你如此模樣,恐怕會認不出來了吧?”
林若風心中一驚,難道這個寧黛域主看了什麼端倪?
怎麼可能,除非是易容術的行家,否則根本不可能看出我的變化吧?
“不過也無所謂,本域主也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本域主欣賞你的本事。”
“你的本事可以走了,命得留下!”
林若風靜靜的看著寧黛,分析著這雲山霧罩的話,林若風知道,寧黛域主一定是看出來了。
“在下愚鈍,為何命要留下!”
“沒有人可以壞了這裡的規矩,你不能,我也不能。”寧黛說完眼神突然變的犀利起來:“你可以活著走下擂台,但是卻不能活著走出黑市,所以,必須要留下一條命。”
“否則,就算本域主欣賞你,也保不住你小命。”
“域主眼力非凡,在下佩服!”
寧黛說:“以你的性格,本不是這麼低三下四的人,何必帶著麵具,演著彆人。你演的累,本域主看著也累。”
在寧黛的注視下,林若風慢慢的揭開了人皮麵具,露出了本來麵目。
當人皮麵具一點一點揭開的時候,寧黛的內心便越發的歡喜,她沒有想到麵前的人,跟她分析的竟然相差無幾。
氣宇軒昂,劍眉星目,舉手投足間都流露著一個年輕人的姿態。
“初來乍到,不得已才喬裝了一番,希望域主諒解!”
“當然!”寧黛說著,從林若風的手中拿過人皮麵具,細細打量一番說:“還真是惟妙惟肖!”
寧黛一邊說著,一邊想道:如此巧奪天工的手法,即便是百變門的老人,也不過如此,這人顯然不是百變門的人。
能培養出這麼一位絕世奇才,他的背景,會是什麼呢?
“我叫林若風,有幸被域主賞識,三生有幸。”
寧黛一愣說:“你竟然這麼輕易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剛才的我,不是我,現在的我,才是我,既然已經是我,又何必故作姿態。名字而已,走的端行的正,有何不敢說!”
寧黛暗讚:有性格。
“不過,我很想知道,域主是怎麼看出來我易容的!”
寧黛將人皮麵具還給了林若風,說:“你已經說出了答案,故作姿態。”
“一個人的容貌好變,行為習慣,性格卻不容易變,這是一個粗狂的中年人,與你自身反差極大,剛好本域主對易容頗有研究,發現端倪自然不難!”
“林若風,你應該感謝自己易容了,否則你剛才的那番作為,本域主必然不會助你。”
林若風問道:“剛才域主所言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黑市的規矩傳承數千年,豈是某一個人能夠改變的。”
寧黛想了想繼續說:“很快,黑痣大漢的名號會傳遍所有黑市,甚至是修真界。但是緊隨著的,就是人們的唏噓聲,因為,黑痣大漢,必須要死!明白嗎?”
林若風自然明白,黑市的規矩就是門麵,壞了規矩就是挑釁,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以後黑市在修真界何以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