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對麵,愛德蒙收回手掌,冷冰冰的盯了巴尼的屍首一眼,道:“區區一個下屬,也敢違逆本酋長,真以為自己是多麼了不起的人馬?”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那些騫族巫師全部都噤若寒蟬,心中一片冰寒,對愛德蒙更加敬畏。
他們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不敢直視愛德蒙,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愛德蒙,就死於非命。
就連第一天才安妮塔的親弟弟,也被愛德蒙一巴掌拍死,他們在愛德蒙的眼中就更加不值一提。
隨後,愛德蒙的目光向那些騫族的巫師望過去,眼神中帶著一抹冷峭的笑意:“看到沒有,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你們可千萬不要犯相同的錯誤!”
內德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居然毫不征兆就將巴尼給殺死,這位酋長,未免也太衝動了。
心裡雖然不舒服,但是他很聰明,立即單膝跪地,對著愛德蒙恭恭敬敬的一拜,道:“巴尼以下犯上,為了救自己的親人,直上百族人性命於不顧,死有餘辜,酋長英明。”
彆的那些騫族巫師,也都全部跪在地上,就像是跪拜神靈一般,心中不敢生出一絲違逆愛德蒙的心思。
愛德蒙滿意的點了點頭,虛手一抬,道:“都起來吧!隻要你們忠心於騫族,忠心於本酋長,今後,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彆的那些騫族巫師頓時鬆了一口氣,暗自點了點頭,這一次打防守戰,他們的確得到了很多好處。
其中一些人在搜索了一些巫師的法器,甚至有幾個還吃了幾個巫師的巫丹。
想到這些,他們就對愛德蒙感激涕零。
不得不說,愛德蒙的確具有成為上位者的潛質,既有狠辣的手腕,也有籠絡人心的手段,讓下麵的那些人對他又是敬重,又是畏懼。
內德向河對岸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道:“那個修真者隻是打傷了安妮塔,而且剛才看他們的舉動居然還那麼親密,那修真者居然還給他吃了些東西,說不定是治療傷勢的,我們差點就被蒙蔽了,難道安妮塔叛變了?巴尼果然該死,酋長殺得好。”
內德是一個聰明人,懂得看形勢,很顯然,向愛德蒙表忠心的最好方式就是踩壓地府門,讓彆的騫族巫師都覺得巴尼該死,覺得安妮塔應該被製裁。
這樣一來,就不存在愛德蒙濫用權力的事情了。
“內德,你真是一個兩麵三刀的小人,休要血口噴人,我跟巴尼對騫族絕無二心。”安妮塔冷聲道。
內德冷笑一聲,道:“你和那個修真者親親我我,還敢說效忠愛德蒙酋長,效忠騫族?你若是真的對騫族沒有二心,那就立即殺死那個修真者,讓酋長親眼看一看你的忠心在哪裡?”
安妮塔的銀牙緊咬,憤然道:“你是瞎了嗎?如果我能打的過他,又怎麼會被他給抓住,更何況,我安妮塔效忠的是騫族,還有騫族的未來,不是愛德蒙一個人。”
“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此刻,我和愛德蒙是仇人,殺弟之仇不共戴天。”
聽到這話,愛德蒙的瞳孔一縮,譏誚的一笑:“說得好,騫族第一天才,果然有第一天才的傲骨,隻可惜,在整個魔巫中,魔巫的各大勢力還真是我說了算,各大勢力的魔巫性命也全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誰敢不聽從我愛德蒙的命令,那就是與騫族魔巫作對,就該……死!”
林若風想要的就是這一麵,譏諷道:“愛德蒙,你太將自己當一回事了,你不過是高級巫師的巔峰修為,或許真是實力限製了你的想象,在東方,能秒殺你的修真者比比皆是,誰又敢向你這般狂妄。”
“若不是你勾結德斯蒙恩,導致拉爾高級巫師跟他大戰一場,你早就死在拉爾高級巫師的手裡了。”
“你如此殘暴,就連自己的人說殺就殺,豈不是讓魔巫的其他分支寒了心。我敢保證,如果今日安妮塔不死,以他的天資,日後定能取代你的位置!”
“哦!是嗎?”
愛德蒙帶著魔牙麵具,麵具的圖紋顯得十分猙獰,笑道:“他能不能取代我,的確是一個未知數。可是我卻知道,你一定活不過今天。”
“是嗎?你以為你能殺了我?”林若風道。
愛德蒙的話鋒一轉,道:“當然,你若是交出水係極品巫玉,並且效忠於我,做我的魔仆,我還是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天生魔體,魔巫中無敵的存在,愛德蒙自然十分強勢,誰敢與他為敵,就隻有死路一條。
“你說的水係極品巫玉,我是不會給你的,愛德蒙,你死了那一條心吧!”
“你不給?嗬,這可不是你說了算。”
愛德蒙冷冷的瞪了林若風一眼,眼睛之中,爆射出兩道銳利的眼神,就像是兩根鋒銳的針刺進林若風的雙瞳。
林若風勢氣毫不退讓,運氣眼脈對視了回去,二人在精神力上先進行了一次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