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調響起,客人們將目光從無情和藍雅玲身上挪開,其中,帶女伴來的男客人,和女伴攜手走進舞池,獨自來的男女則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也牽著手走進舞池,並且一邊跳舞,一邊眉目傳情,暖昧的氣息開始在大廳裡彌漫。
當然,舞池中議論的話題都是無情,藍雅玲跟崔天碩這樣的三角關係。
藍雅玲本想著讓無情主動邀請她跳舞,見無情半天沒有動靜,紅著臉,偷偷瞄了無情一眼,然後鼓足勇氣,伸出手,小聲道:“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沒有啊?”
“他們都去跳舞,你為什麼不邀請我,難道你不覺得他們都在期待嗎?”
無情尷尬的說道:“是應該期待,可是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我教你哦。”
藍雅玲不知從哪裡鼓足勇氣,說話間,直接牽住了無情的手,拉著無情走向舞池。
感受著藍雅玲小手傳來的酥軟,無情暗中歎了口氣,心中明白,自己若想在今晚和藍雅玲刻意保持距離,恐怕比登天還難。
“我知道你心裡很明白,所以你在配合我,對嗎?”藍雅玲說道:“對不起,我怕你會不同意,所以才賭這一次,讓你無辜的當了我的擋箭牌,可是我之前的話,都是真的,並沒有騙你!”
“什麼話?”
“就是那些話啊?”
無情強行擠出一絲微笑說:“我知道,再說我現在已經被貼上標簽了,而且我還相信崔天碩不會就這麼算了。我猜你一定是賭我能夠贏了崔天碩,所以才拿我搪塞崔天碩的追求,對嗎!”
“嗯,我知道,你不會就這麼不管我的。你敢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藍雅玲看上去是那種溫柔可人型的,但是骨子裡有時候還是很耿直的。
麵對這種質問,無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恰恰默許就是最好的回答。
看到無情沒有說話,藍雅玲心中一喜說:“沒想到,你真的不會跳舞,你已經踩了我兩次腳了!”
“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下次買一雙新鞋給我就是了!”
舞池中,無情摟著藍雅玲的小蠻腰,握著藍雅玲的酥軟的小手,動作很規矩,規矩得有些不自然,目光很清澈,清澈得沒有一絲欲望。
相比無情而言,藍雅玲卻沒那麼淡定了,燈光下,她不知因為緊張還是羞澀,不敢和無情對視不說,臉蛋紅透了,似是要滴出水一般,心臟瘋狂地跳動著,像是藏著一頭四處亂撞的小鹿。
對於那些時常參加類似今晚這種派對、聚會的人客人而言,跳舞是他們必備的技能之一。
對此,儘管無情不再踩藍雅玲的腳丫,能夠跟上藍雅玲的步伐,但在他們看來,無情的舞技實在太糟糕了,糟糕得像是一個小醜在表演。
這也讓他們更加的納悶,藍雅玲怎麼會看上這種人,一個連交誼舞都不會的男人,怎麼可能是社會上層的人呢?
現在他們都相信了,無情的確隻是一個保鏢,而藍雅玲則非常沒有品的看上了一個保鏢,在多數人眼中藍雅玲這不是愛一個,而是害了一個人。
因為,他讓另一個人滿載怒火。
彆墅外麵,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邊吸煙,一邊打電話的崔天碩,眸子裡流露出了濃濃的殺機。
掛了電話之後,看著大廳內狠狠的說道:“吳擎,湘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既然來了,那就讓他成為你的墳墓把!”
……
夜晚九點半,生日派對接近了尾聲,像這樣的商業性的派對,不會持續多久。
所以,剛一結束,藍雅玲就拉著無情去了月牙潭附近比較出名的月牙巷,當然當地人都喜歡稱它月牙巷。
十點,月牙巷的各種小吃早已開始營業,整條街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吆喝聲、喊叫聲、嬉笑聲,生生不息,勾勒出了一副熱鬨的畫卷。
“無情,月牙潭附近亦有不少算命和睇相的攤檔,要不我們先去那邊看看,然後在回月牙巷吃東西?”熱鬨、擁擠的月牙巷上,藍雅玲親昵地挽著無情的胳膊,像是情侶一般一臉興奮的笑容。
因為害怕被人認出來,藍雅玲脫掉了晚禮服,換上了一件寬鬆的T恤,下麵是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盤起的頭發放了下來,頭頂上帶著一頂鴨舌帽,嘴上帶著一個大大的卡通口罩。
“算命?”
聽到這個詞無情覺得有些好笑,修真者本身就是逆天而行,如果真的是算命行家,又是普通人的話,誰敢給他算啊。
再說了,他也不相信普通人能夠算的多麼準,即便是贖七大師,雖然窺探天時,卻未曾真正的窺探到天機。
“嗯嗯,據說月牙潭有一名相師算命很準哦。”藍雅玲笑著點了點頭:“走啦,就當是娛樂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