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尚道也不管單鐵關和在場的其他人想不想聽,反正自己就主動解釋了起來。
眼看著張東和沈冰晨互相對視了一下,沈冰晨甚至還稍稍地做了一個鬼臉給對方,張東也沒忍住,對著她擠眉弄眼了一下。
而站在各位前輩後麵一些的袁冰洋和葉星辰兄弟倆也是無奈地看著對方,袁冰洋還聳了一下肩膀。
這些年輕人腦子裡麵的想法應該都是差不多的吧:
好不容易不用留在家裡聽自己家大人們嘮嘮叨叨的了,誰知道來到這裡之後,還要聽這個老人家講述著自己以前的故事,這個過程一定很枯燥,很漫長。
單鐵關這個當事人都不在乎的事情,彆人就更不要說了,但是俞尚道那樣唯我獨尊,活了一百多年的人才不會在乎你們這些小輩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知道你覺得我厲害,但是我不願意留下還不行麼,您就不能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想法?”
單鐵關被逼無奈地和俞尚道說道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就會知道俞尚道心裡麵是怎麼想的了。
“我剛才還沒有說完,你的天分是我很欣賞的,這一點讓我印象很深,即便是之前我們交手過那麼幾次,我都舍不得對你動用太強的力量,實在是怕傷到你。”
俞尚道言語之中竟然給大家一種慈祥的長輩對晚輩們說話的感覺,不知道他是如何切換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的,不過大家都覺得很不習慣。
尤其是單鐵關更是聽不慣,在他的眼裡,俞尚道這樣是在偽裝自己,太虛偽了。
不過自己知道這一次是必須要聽他講完的,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隻是心裡麵盼望著要是這一次的“談心”可以早一點兒結束的話就太好了。
“之所以不想讓你受傷,是因為你畢竟是他的徒弟,說起來的話,我和他的交情也是挺深的,雖然你可能沒有什麼概念吧。”
俞尚道走到角落裡麵的一個水缸那邊,從裡麵拿出來一個水瓢,要起一瓢水慢慢地澆在了一棵看上去像是海棠花一樣的植物上麵。
動作十分的緩慢,好像十分怕這株植物會被它給傷害到一樣。
“彆看這株海棠長得樣子是瘦瘦小小的,其實它也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吧。”
俞尚道沒有看著大家說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不過老人家就喜歡自言自語不是麼。
在年輕人的眼裡,對於老人家的印象就是這麼的刻板。
不過俞尚道這樣神神叨叨的樣子確實是挺不正常的,也難怪大家不把他當成正常人看了。
單鐵關一聽到對方說到了自己的師傅就不淡定了,因為師傅就像是他的第二個父親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