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他要認大哥,創業我都沒有阻止過他,可是您知道他這次是和誰在做什麼嘛?”
說到這兒陳嘉怡就覺得腦瓜疼,自己這樣聰明,怎麼她這弟弟就一點商業天賦都沒有,隨便被人幾句話就哄騙了去。
說起來陳嘉怡是當代最有實力的年輕企業家,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裡就一躍成為了海州市最強勁的女總裁,她崛起的速度讓很多人都為之感到驚歎。
“你慢慢說來我聽聽,是不是真的有你闡述的那樣。”
“您知道傅家的獨子傅遠吧,這次小年就是和他在合作。”
陳老爺子當然知道傅家,他和傅家那老頭子當年可是一個戰壕裡滾出來的鐵血兄弟,這是這些年兩家因為商業上的原因,兩個人疏遠了而已。
“傅家的孩子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當年……”
“您和傅爺爺的戰友情是一回事,這傅遠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聽陳老爺子又要準備講他和傅家老頭子的陳年往事了,陳嘉怡趕緊打斷他,這點子事她從小聽到大,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這傅遠啊,紈絝的很,仗勢欺人也就算了,還挺揮霍的,前陣子和人賭石,輸了一千多萬也就不說了,傅家家大業大這一千多萬也就跟撓癢癢似的,關鍵是傅遠這個人沒腦子。”
“什麼叫做一千多萬也就跟撓癢癢似的,你們現在的孩子就是不拿錢當回事,要知道在我們那個年代因為沒錢餓死的人堆山似海的。”
陳老爺子就是總愛拿這些陳年往事來說,就跟現在大多數爺爺奶奶一樣這是最讓陳嘉怡頭疼的,一段話還沒好好兒說呢,就被成功的帶偏了題。
“您先聽我說完呀,年前政府提了個‘水天堂’的案子下來給大家競標,說是作為新的娛樂休閒場所,所有企業家都知道這是一個坑,幾乎沒幾家去爭這個,可是這傅遠硬是砸了三千萬把這個給接了下來。”
說到這兒陳老爺子也沉默了,他一聽就知道這是政府弄出來坑這些企業家的,隻是他一生忠君愛國,不太樂意說出對國家對政府不利的話。
陳嘉怡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老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往下接著說了,畢竟老一輩的退伍軍人愛國愛黨愛政府的情結還是挺嚴重的。
“沒事,你接著說。”
“接下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小年這次就是跟傅遠在做這個案子,明擺著的給人送錢,您說我能不氣嘛。”
有些話陳嘉怡自己說透了也不太好,比如說傅遠最近很缺錢的這種有關人家個人隱私的話題,說出來有點不好。
陳老爺子皺起了眉頭,撥弄著棋盤的手有一下兒沒一下兒的,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陳嘉怡看著也猜不透,長歎一口氣之後,無可奈何的說。
“罷了,隨他去吧。讓他再嘗試一下失敗,這次完了,我就讓他到少嘉來幫我,這麼多年了我一個人也挺累的,況且少嘉最後肯定也是要交給他的。”
“丫頭,這些年頭辛苦你了,怪你爸媽不爭氣,這麼早就留下你們姐弟二人不管不顧了。”
陳嘉怡的父母常年忙於科研,幾乎很少管他們倆,一年也見不到一次麵,也使得這兩姐弟要比旁的人格外成熟穩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