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澤坐在候機廳裡,看著手上的飛機票,心中的情緒久久不能平息,這是他頭一次坐飛機,但也極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他此去的是一個叫:厄爾多的地方,他對於那個地方一無所知,甚至有點恐懼,新聞上漫天的子彈翻飛不是虛構的,也不是玩具。
終於等到航班之後,經過安檢,寧宇澤踏上了前往厄爾多的飛機。
歎了口氣之後,找空姐拿了一條毯子,蓋在身上就睡了過去。
想這麼多乾嘛呢,到了再隨機應變吧。
寧宇澤這樣安慰著自己,但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翻出和陳雲芬、寧小妹的合照,剛上飛機還沒出祖國,就開始想念家人了。
他回想起林三爺說的,他此去的任務,以及身份,就有點力不從心。
即便是有透視金瞳,寧宇澤也不能肉搏什麼子彈啊炸彈什麼的呀。
想著想著他就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時,是被溫柔的空姐叫醒的,空姐告訴他飛機即將落地,他的目的地到了。
出了飛機寧宇澤突然覺得其實也沒新聞說的那麼恐怖,到處都是什麼殘垣斷壁,隻是很快他的這種想法就被推翻了。
根據林三爺說的他出了機場就會有一輛越野車來接他,出去一看果然有一輛山地越野車停在那兒。
寧宇澤走過去敲了敲車窗,隨後一張黝黑的帶著墨鏡的男人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他麵前。
“寧宇澤?寧先生?”
“是的。”
“行,上車吧。”
男人說話乾脆利落,由此可見也是個做事果斷的人,寧宇澤聽他的上了車之後,男人勾唇一笑,一腳蹬到油門上,車子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嗖的一下兒就衝出去了。
隱約還聽到後麵有兩個外國人叫罵的聲音。
“我們這是去哪兒?”
看著一路上不斷變化的景色,寧宇澤為之前覺得的還不錯感到愧疚,戰爭國家簡直太慘了。
尤其是越來越到偏僻的地方的時候,四處都是瘦骨嶙峋的小孩兒和婦女,跪在地上向來往的人乞討。
男人車速逐漸放慢了下來,從副駕駛的儲物箱裡取出一堆麵包,非常慷慨的灑出車外
寧宇澤看見還沒落地的麵包們,被那群難民一搶而光,而男人發出了嘲諷的笑聲,似乎對於他們這種做法很不屑一樣。
“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寧宇澤再次問他。
“去個天天死人的地方。”
男人摘下墨鏡,饒有興趣的看著寧宇澤,似乎一眼就能把他看穿一樣。
“嗯?什麼意思?”
“你去了就知道了。”
男人不肯告訴寧宇澤,反而把寧宇澤心裡弄得毛毛的很不安。
“對了。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
寧宇澤這種很文人的問法讓男人再次發出嘲諷的笑聲。
“鄧毅。在厄爾多,斯文是不會讓你活下來的。”
“……”
見這個人叫做鄧毅的人不太好交流,寧宇澤選擇看窗外的風景,出了難民密集區之後,這厄爾多倒是彆有一番風味,四周都是黃沙好像沒有一點植物一樣。
偶爾有幾個拿著攝像機的人在拍攝著,寧宇澤猜想這些人是真為藝術獻身還是想博個名頭。
“他們是做戶外直播的,這年頭啊,人為了掙錢還真是不要命。”
“戶外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