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怡姐,老板正在休息你……”
“閉嘴!”
陳嘉怡轉頭瞪了一眼助理,厲聲嗬斥道,周圍溫度都降了兩個度,這樣日常全開的陳嘉怡在厄爾多幾乎就沒見過,助理很顯然被嚇到了,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隻能眼睜睜看著陳嘉怡闖了進去。
覺淺的宋飛歌聽到助理的聲音就已經醒了,隱約聽到陳嘉怡充滿怒意的聲音,心底一驚隻怕是出了什麼大事。
果不其然,陳嘉怡怒氣衝衝的推開門,“噠噠噠”的踩著高跟就進來了,見宋飛歌一副睡醒不久的樣子,怒火更生。
坐到沙發上,翹了腿,將手中的報紙扔給到桌子上。
“你倒是睡得著。”
宋飛歌揉揉眼睛,順手將床頭那副金絲邊框眼鏡夾在鼻梁上,踩著柔軟的拖鞋走過去彎腰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她最近太忙了,有些用眼過度,這事陳嘉怡是知道的。
“我尋思著什麼呢,這點事也值得你發這麼大火?”
宋飛歌沿著陳嘉怡對麵沙發坐下,將看過的報紙隨手扔到桌子上,懶洋洋的開口說著,許是剛睡醒沒開嗓,聲音聽起來啞啞的,有些溫柔,跟平常的乾脆利落不一樣。
“你是覺得這事小了?”
“他林三兒就是個地痞流氓,查到就查唄,反正他也翻不起什麼浪”
報紙頭條上幾個加粗加黑的字體格外吸引人眼球——商業大佬貨物縷縷被劫,幕後究竟蘊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逸派人截貨這事你也是早就知道了吧。”
陳嘉怡眼底一片風暴正在襲來,她前兩天剛從海州市回來,本以為已經確認了公司安然無恙,誰知她前腳走,後腳就有人想讓海州市商業圈重新洗牌。
“我一早就知道了,你還彆說秦逸這個人真是夠極……”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宋飛歌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陳嘉怡,沒想到這次又是她一個人被瞞在鼓裡了,他們四個人有什麼事永遠都是她最後知道。
“告訴你也沒用啊,你能勸得動秦逸那頭倔驢?”
陳嘉怡比誰都了解秦逸,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宋飛歌也相信她陳嘉怡能夠想明白這一點,一旦是秦逸想要做的事情,幾乎是沒有可反轉的餘地,更何況陳嘉怡現在也沒身份讓秦逸收回號令。
“怡子,彆犯傻了。把林三搞下去了,海州市就真的就隻有你一家獨大了,這對你來說是百利無一害。”
“你以為用這種卑劣手段,我會要?飛歌,你是不是太不了解我了?”
宋飛歌說的不錯,海州市這幾年除了旅遊業發展的還行之外,其他的幾乎是一成不變的,甚至有許多公司正在走下坡路。
而位於頂端的始終是林三和陳嘉怡,他們兩個各自占領著一座山頭,無形之中暗自較量著,仿佛是一場拉鋸戰一樣。
兩家公司幾乎都沒什麼再能突破的了,除非和高層合作,可林三之前是痞子流氓小混混的身份讓很多高層瞧不起他,陳嘉怡卻是不屑和那些高層同流合汙。
“那這事也不是我做的啊,你衝我也沒用,被劫走的東西也不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