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拿出邀請函,放在茶幾上。
“今天晚上,醉夢酒樓,明輝集團邀請了金陵所有的一流勢力敷衍,柳家,也在其中。”
柳聞棋怔怔的看著邀請函,並沒有拿過來看,片刻之後,輕笑一聲。
“那不正好合你的心意麼。”
柳聞棋說著,客氣而又生分,很柳老爺子心裡一陣堵得慌。
“你這是什麼要死不活的樣子?”
老爺子有些慍怒,他對柳聞棋是愧疚的,但是卻羞於對自己的孩子道歉,隻能用這種憤怒的方式。
但是,柳聞棋卻不為所動,自顧自的扣著指甲。
“爸,你老實告訴我,非兒到底怎麼了?”
“柳聞棋!”老爺子跺著拐杖,一副憤怒又無奈的樣子,“你糾結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你知道你兒子當初乾了什麼事兒嗎?不顧同宗同祖之情,汙蔑柳紫萱名聲,損害柳家顏麵。”
“即便是按照家規,柳非的懲戒也非同小可,那完全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你明不明白?!”
柳聞棋臉色陰鬱,如同一座正在醞釀的火山。
聽到這些話,他忽然笑了,如此可悲。
“本來我以為,你沒這麼快鬆口的。”
其實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追查這件事。
他已經知道,是黑子的人動的手,但是黑子和柳家一向沒有交集,並且這件事和黑子也沒關係,他完全沒有出手的理由。
若是因為什麼私人恩怨,老爺子也不必隱瞞。
恰好前兩天,他偶然從方遠口中得知,寧飛和黑子有些關聯。
這些事情,一下子就都串聯了起來。
“我知道非兒已經死了,是因為唐光吧。”
柳老爺子聞言,臉色巨變:“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的?你們做事大大咧咧的,想找不到線索都難。”
柳老爺子麵色又嚴肅起來:“我警告你,不許揣著什麼報仇的念頭。”
柳聞棋忽然拍桌而起,發出一聲巨響:“唐光害死我兒子,我還不能找他報仇?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他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之前也不過是黑子幫他出頭罷了,我又如何不能找他報仇!”
柳老爺子更是站起來,直接瞪了回去:“不管是誰幫他出頭,至少他有人出頭!”
“黑子背後的是誰你不知道嗎?耀世集團!不管是黑子還是耀世集團,都絕不是柳家能夠招惹的!”
“如今柳家形勢一片大好,你若是敢亂來,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柳非的死,難道他就不恨嗎?
不,他恨,但是他更知道他恨不起!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劉老爺子說著,憤怒轉身,直接走了。
客廳當中,柳聞棋深吸幾口氣,緩緩拿起桌上的邀請函。
“今晚宴會,唐光一定也會到場。”
他身後的臥室,一個瘦高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男人掌心,真氣流轉。
“柳先生放心,你出得起這個錢,我就一定能拿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