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高磊看向柳海逸的眼神,跟看白癡是一樣的。
一百八十九萬能買到鄭板橋的真跡?你以為老子跟在場的這些家夥一樣,眼睛叫屎糊了?
“怎麼?我看你這眼神是不信我的話啊!”柳海逸望了高磊一眼,冷哼一聲道:“我這幅畫是在米市拍賣會上高價拍到的,當時孟三福也在,孟三福就可以給我作證的,是不是孟三福?”
話音未落!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齊聚在孟三福身上。
孟三福臉色瞬間就蒙上了一層灰黑色。
我槽你大妹紙啊!你特麼有事說事,把火引到老子這乾什麼?
孟三福就怕高磊看到他,至始至終都是提心吊膽,誰知道柳海逸這狗東西,閒的沒事乾,竟然把這事推到自己身上了。
孟三福?這老孫子來了?
聽到柳海逸的話,高磊到處看看,當即看到孟三福埋頭坐在某個席位上。
“喲!這還有個熟人啊!”看到孟三福的瞬間,高磊臉上立即湧起一絲笑意。
孟三福瑟瑟發抖,慢吞吞站了起來,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高…高先生…”
“你跟客氣個屁啊!這廢物在柳家是最卑微的,還沒有柳家的狗有身份。”柳海逸滿臉的優越感,說這話跟吃飯一樣。
高磊斜視了柳海逸一眼,沒有說話。
整個庭院裡立即傳來一陣嗤笑聲。
隻有孟三福想笑又不敢笑,站在原地,最是尷尬。
“柳海逸!”柳雨琦終於忍不住喝道:“你有完沒完?再怎麼說他都是你姐夫!”
雖然柳雨琦與高磊是協議結婚,可說到底,高磊在柳家的身份就是上門女婿,就是她柳雨琦的老公,不管是真是假,總之,要柳雨琦看著高磊在眾多親戚朋友跟前丟臉,她做不到。
畢竟高磊在親戚朋友跟前丟臉,柳雨琦的麵子上也過不去。
高磊滿臉驚愕,沒想到柳雨琦還會幫他說話。
“堂姐!”柳海逸冷笑道:“我就搞不懂了,這廢物要錢沒錢,腦子還秀逗,是怎麼追到你的?”
“你…你…”柳雨琦麵紅耳赤。
就在這時,高磊忽然來到桌案前,細看柳海逸的這幅畫。
正要拿起畫細品。
柳海逸忽然跑上來,憤怒道:“你要乾什麼?這是給爺爺的禮物,是你這廢物能碰的?”
“你這幅畫是贗品啊!”高磊倒是沒有跟他一般見識,看了看那副畫道。
“什麼?你說我這幅畫是贗品?你眼睛叫屎糊了吧!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幅畫是贗品?”柳海逸指著高磊的鼻子,怒喝道。
“鑒定一幅畫的真偽,主要看畫本身,還有落款和印章,鄭板橋的創作風格,向來是簡約明快,竹清石秀,氣勢俊邁,傲然挺立,可這幅贗品,構圖複雜,瑕疵甚多。”
“再看落款,鄭板橋的字,一向是大小不一,歪斜不整,可這幅贗品的落款,字跡太工整了,一看就不是鄭板橋的字。”
“這種贗品,在鄭板橋的諸多贗品中,都是最次的,市麵上這種贗品還不值一千塊。”
“你說我腦子秀逗,可你一百八十萬就買這麼個破爛,你說到底是誰腦子秀逗?”
高磊滔滔雄辯。
柳海逸,還有眾多親戚朋友都聽傻眼了。
整個柳家庭院裡,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