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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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開車駕駛出西瓊縣來到國道上，喪屍的數量才少了一些。陸從江有些擔心秦舊年一直開車可能會疲勞，主動申請換到駕駛位，讓秦舊年去後面休息一會兒。
“少見啊，你還會體諒我了。”秦舊年打趣道。
“畢竟秦部長是咱們的主心骨，你要是倒下了，我可沒那麼能打，能保證把他們都平平安安地送回到a市去。”陸從江說的不是假話，身體素質這方面他確實不如秦舊年，放到普通人里算能打的，但是放在整個NSS其實不夠看，跟別提他動不動就要虛一下子的體質，簡直不要太難言。
秦舊年也不固執，說著就和陸從江換了位置，到後面的程玉姣坐在一起。
程玉姣還在處理那一塌子筆記，見秦舊年要上來便往旁邊挪了挪。
“在c市的藥房門口。”秦舊年說。
“什麼？”
“我遇見你的時候。”秦舊年回憶道，“當時你說你修醫和生物，讓我有需要找你。”
程玉姣這次抬頭，把秦舊年和記憶那個被護目鏡和面罩遮得死死的人作對比，說：“那天那個特種兵是你？”
“是我，不過我不是特種兵。”秦舊年聳了下肩，“我只是沒想那天遇到的人就是NSS現在讓我保護的目標人物。”
程玉姣笑了一下，說：“我也沒想到。”
“程工，您的手稿方便交流一下嗎？”張珂在一旁開口道，“我們從c市出發，但這裡一共遇到了兩個變異種，一個是剛剛見到的，一個是在晚上出行，十分畏光，可能有低級智慧的。”
“可以。”程玉姣也翻出自己的手稿，在裡面翻翻找找，“我這裡有實驗室測試記錄，以及過往的流行病學數據。西瓊實驗室的地理較為隱蔽，沒有喪屍出現，所以我手裡的數據都是初代喪屍的。”
陸從江注意到秦舊年的眼睛已經有些半眯不眯地，便說：“困了就睡一會，有事我就叫你。”
“嗯。”秦舊年也沒跟他客氣，說睡就靠着安全帶睡著了。
這幾天連軸轉下來，沒人不敢說秦舊年不是最辛苦的，難得有個忙裡偷閒的時間可以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哪怕這個時間並不長。
見秦舊年睡着，張珂和程玉姣討論的聲音都小了些。
“在我看來，這個病毒不像是突發的。”程玉姣邊說邊翻出她以前做好的總結，“你看，我整理了人類史上所有的流行性感染疾病，沒有一種會出現這種無差別攻擊，喪失理智的癥狀。”
陸從江專註地駕駛着裝甲車，他的眼睛緊緊盯着前方的道路，耳朵卻也在聆聽着身後的討論。他知道，程玉姣和張珂的對話可能對他們了解這場災難的真相至關重要。
“你的意思是？”張珂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驚訝。
程玉姣的眼神堅定而認真，說：“我懷疑這可能是外界的變化所導致的病毒性感染，最開始的源頭肯定不是人類，有可能是動物，有可能是植物。你看，東南地區大面積爆發，其中c市最為廣泛，但僅僅幾天就已經蔓延到了大半個國家，而且不確定外國是不是有相同的癥狀，這種病毒的傳播速度和變異能力都異常地高，而且它似乎能夠迅速適應各種環境，這在自然界中是極為罕見的。”
張珂皺了皺眉，他知道程玉姣的專業知識，也明白她的話中含義：“那麼，我們可能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場病毒，而是一場未知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