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秦舊年當然能看出來寒河江這幾眼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者這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搞不明白自己對寒河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在，有時她感覺自己可以直接威脅到寒河江，有時又覺得這個能被威脅只是寒河江放出來的誘餌罷了，只等着她這條魚咬上鉤。
“你到底是期待我和原來一樣還是和原來不一樣？”秦舊年索性主動出擊，直接乾脆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期待你可以回到能面，到底是不是原來的Ayako我自有判斷，你能明白嗎？”寒河江說。
“我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秦舊年沒說自己會不會回來，只是給寒河江留下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適應之後呢？帶着我的試劑逃走嗎？”寒河江的手穿過她的髮絲，“我可是把我的所有身家都倒在了你身上，你要是帶着這些逃走，我該怎麼辦？”
秦舊年抬眼，看着他，問：“你覺得我對你的那些破爛試劑感興趣？”
寒河江聳聳肩，說：“這誰知道呢，就算你帶不走，光是你身上的這些血，就夠他們研究很久了吧？”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你，我在你這裡，到底還算不算得上是一個人。”秦舊年的眼神銳利如刀，直刺寒河江。
寒河江卻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怒火，他輕笑了笑，說：“那就看你對人的定義是什麼了，而且你以為你為什麼會被NSS選中？還能順理成章地當上作戰部的部長？”
那一瞬間，秦舊年感覺自己前幾十年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好像自己這麼多年在事業上的奮鬥都不是自己努力得來的，而是通過寒河江曾經給她注射的試劑。
這些試劑能這麼輕而易舉地讓她獲得能力，自然也能輕而易舉地讓她失去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