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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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奈那裡只有齊溪一個人看着，秦舊年先是探頭看了看，發現確實不見林璐的蹤跡之後才開口問道：“她人呢？”
齊溪搖搖頭：“剛到NSS就跑不見了，張部長說可能在外勤那裡，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行我知道了。”秦舊年這才抬腳踏入審訊室，齊溪注意到她一直背着手，在走進后才發現是一杯關東煮。
秦舊年把關東煮放到杏奈面前的桌子上，說：“局裡食堂做的，不好吃就憋着，我現在給你找不下火鍋。”
關東煮上面還飄着紅油，現在滋滋地冒着熱氣，給本就冷清的審訊室帶來一絲人味兒，熱氣隱隱上揚，擋在杏奈和秦舊年兩人中間，，都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直到秦舊年先聽到一聲抽泣。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杏奈雙手捧着關東煮的紙杯，半天都沒有說話，秦舊年只透過霧氣看見杏奈一滴眼淚啪嗒一下掉進紙杯里。
“怎麼還哭了？”秦舊年問。語氣聽不出到底是關心還是責問。
“你......你以前也是這樣偷偷給我拿好吃的，怎麼現在就都變了呢。”杏奈覺得自己本身還是可以壓制住自己的委屈，但是一出聲委屈就跟泄了洪一樣潰堤而出。
秦舊年嘆氣，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緒，她不知道杏奈之前所說的事情都是什麼事，所以她根本做不到什麼感同身受，現在有的只是覺得一個小女孩在她面前待得很委屈，僅此而已。
“先不說我失憶這件事，就算是我沒失憶，人也都是會變的。”秦舊年解釋完又是一頓，她覺得她跟杏奈說得已經夠多的了，現在已經說了太多但是她感覺跟杏奈說不清楚，杏奈只會把思維和所有的情感留在過去，留在那個Ayako對她好的階段，任憑誰說都不聽。
就像是把自己完完全全地鎖在一個蚌殼裡一樣，靠着蚌殼裡的營養物質度日如年，從來沒想着去打開蚌殼好好地看一眼望這個世界。
杏奈還是只是一味地抽泣，杯子里的關東煮也沒有動，只是兩隻手就跟護食一樣死死捧着，說什麼也不吃，也不鬆開。
秦舊年實在沒撤，乾脆坐到她面前拉開凳子，將手中的文件袋往前一甩，在桌子上發出“啪——”一聲，然後道：“那我直接走程序了。寒河江為什麼要讓你們去研究操控喪屍這項技術？”
關東煮已經開始變涼了，至少氤氳的水汽已經消失殆盡了，現在秦舊年就坐在杏奈對面，看得清她的任何錶情和一舉一動。
“不說話？”秦舊年探了探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