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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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舊年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某種原始本能擠壓到角落，身體卻自發地擺出戰鬥姿態。脊椎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嗒聲。
"秦舊年！別過去！"陸從江的喊聲像是隔着一層厚厚的毛玻璃。
B-01似乎感應到什麼，突然放棄與寒河江纏鬥，那顆畸形頭顱180度扭轉，豎瞳立刻鎖定了秦舊年。
秦舊年最後的自主意識像風中殘燭般搖曳。她看見陸從江撲向變異體之前還給自己蓋了件外套；看見Ayako蜷縮在角落，正用碎玻璃劃開自己的手腕，讓鮮血滴進某個儀器接口......
然後世界歸於黑暗。
她的視網膜上浮現出詭異的生物熒光圖譜，每一條血管、每一束肌肉纖維都以光的形式投射在意識深處，身體自己動了起來，在B-01撲來的瞬間側滑避開。
這在陸從江看來，就是一個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人又重新站了起來。
“秦舊年！秦舊年！”陸從江高呼兩聲，可惜秦舊年並沒有給他任何反應。
“別白費力氣了，她的意識已經在消散的邊緣，現在她眼睛里只有那個變異體。”寒河江抹了一下嘴角，思考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陸從江伸手拽着他的衣領：“你他媽有毛病是不是！哪個蠢蛋一天天正事不幹想着長生不老？！你他媽以為你王八啊！”
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吼——！"一聲，強行將陸從江的注意拉回到面前的戰場上。
B-01的傷口處立刻湧出黑色粘稠物，那些物質像活物般蠕動修復着損傷。它反手一揮，骨刃擦過秦舊年肩膀，割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秦舊年就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脊椎像貓科動物般弓起，向前發起突擊，速度快到在空氣中留下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