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跟你吵,川,我們走。”許彥率先走出了病房,王川也就此跟上。
許彥的步伐很快,下樓後就蹲在了地上,委屈的抹著眼淚,回頭問道:“川,你說我怎麼攤上了這樣的爹?”
“許叔沒錯,你也沒錯。”王川輕鬆說道。
許彥一臉奇怪的看著王川,問:“他咋就沒錯了?”
抬手拍了拍許彥的肩膀,王川微微一笑說:“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對和錯,隻有得與失,所有的對話都隻是站在個人的立場上去說別人,我覺得你作為兒子,應該去理解許叔。”
“不是,行,你說的也在理,可是我怎麼理解他?我理解他在精神出軌?”
“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王川淡淡說道:“精神出軌不出軌,這是廖阿姨和許叔之間的事情,你要做的是儘力撮合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而不是強迫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讓許叔不再對以前的感情耿耿於懷,你首先需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番話,倒是讓許彥愣住了,身上的怒氣也漸漸平複,他認真的看著王川,道:“你繼續說。”
“你想啊,幾十年過去了,許叔還對當初的感情留戀麼?他是一個正常人,會留戀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我覺得不會留戀,而是愧疚,所以,他想在夢中彌補這種愧疚。”
一語點破夢中人,許彥明白了,他臉色一喜,看著王川點頭道:“川,謝謝你,我懂了,我去找他。”
言罷,許彥便轉身,又朝著病房的方向跑去,王川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慢步朝著醫院外的停車場走去,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他也該回去修煉了。
剛走出醫院的大門,王川就被一個人攔住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姬大師。
“小子,你壞了我的好事,今天可沒那麼容易離開!”姬大師低吼了一聲,側目對著路邊的麵包車擺了擺手,那麵包車的車門打開,下來了一些人。
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閒散人員,也都是小年輕,一個個透露著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共五人,將王川和姬大師圍在中間。
王川一言不發,掃過身邊眾人,就像是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姬大師。
“哼,怕了吧?這就是你壞我好事要付出的代價!”姬大師一臉得意的笑道,仿佛看到了王川渾身綁縛著繃帶,躺在病房裡的場麵,他在濱江縣混跡了十幾年,還沒有受過今天的氣呢,今天一定要讓這個王川知道,在濱江這個圈子裡混,得罪了他姬大師,到底有什麼樣的下場!
“老姬,你都一把年紀了,還玩這種事情,有意思麼?”王川淡淡說道。
“嗬,有意思麼,我告訴你小子,你壞了老夫的好事!老夫教訓你就非常有意思,實話跟你說了吧,今天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那一萬塊拿出來,要麼你就給我進去住院!別說我老姬欺負你,我給你這個選擇的機會,你自己看著辦。”老姬得意的笑了笑,環抱著雙臂,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我要都不選呢?”王川眯著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