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謝丹臣卻拉住了她的手,仰首,一張芙蓉面泫然欲泣:“棋心這便要走了嗎?”
棋心眨了眨眼:“......如今你我關係,也不用這麼惺惺作態了吧?”
醞釀好的情緒戛然被喝了停,謝丹臣仍舊綳得住:“棋心還不曾品評過我寄給棋心的那些詞曲。”
雖然他現在詩文在向著通俗易懂的白話方向發展,但信手拈來的詞曲,卻是越發瑰麗。
“直到這一次出門,我才明白過來,心中當真有牽挂之人,才會筆出真心,種種情愫,直抒心意已是佳作,詞藻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點綴。”謝丹臣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在他剛剛離京的前幾個月,他甚至不曾想過哪怕一次眼前這個人。
可是......他走的越遠,棋心在他的夢裡出現的越頻繁,直到七夕,他看到拋針乞巧的女兒們三三兩兩的對着星空許願,牽着馬走在路上的謝丹臣望着月亮,卻好像見到了笑盈盈的棋心。
好像......她還在他的懷裡,巧笑嫣然,抬手為他奉茶。
謝丹臣在下榻的客棧院子里,坐在門檻上托着腮看了一整宿的月亮,想了一夜的心思。
次日一覺黑甜,棋心卻再未出現在他的夢裡。
過年的時候,謝丹臣沒回玉京,而是去了謝氏的老宅,在謝丹臣還小的時候,他是在老宅里被祖父帶在身邊教養的,舅公也在老宅這邊,每日里依舊忙着著書立說,教他的那些來了又去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