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板拉開櫃台的玻璃小拉門，從裡麵摸出一枚淡綠的坐佛小掛件來。“您要是不介意，這個小玩意兒就送給您了。讓您夫人每天戴著，驅邪避邪，夏天還防暑。”
“這個......不好吧。”華師傅是實在人，一時間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沒關係，您要是不見外就收著，我和戚老板既是世交又是生意合夥人，華師傅您不用客氣。”那掛件大概就是進貨500，賣價3600的普通翠玉首飾。如果買家會砍價。2500到2000就能成交。也難怪戚老板不心疼。
我就說了這麼一句，人家收了就是收了，不收那也沒有辦法。
戚老板一直笑眯眯舉手遞著，華師傅看了看我，點了點頭。“得了那我就領了這份心意。陳慶餘你有時間儘管找我，我別的本事沒有，教你兩招防身保命招還是可以的。”
我和戚老板對視而笑。
第二天國技課上完，我還沒找華師傅，他就先來找我了。說的話還是乾淨利落。“那塊翡翠我老婆挺喜歡的。我也不想欠著你什麼。你把你最近學的練一練我看看。”
我心裡感慨萬千，這世上要都是華師傅這樣的實在人，哪會有那麼多陰險邪惡！大概也隻有心地這麼純善的人才能心無旁騖的練成一身好功夫。
“你這個不對，太慢了。力道也不夠。”
“收的慢了我打過來你根本躲不開。”
“注意觀察，我要打你，身體必然會先動。比如我這招野馬分鬃，右手出手之前，我右肩膀就會先動，你就能先一步感應到。”
華師傅這句話剛一說完，我腦海中嘩啦啦的一響，仿佛一扇門驀地拉開。雙眉中一陣隱痛，接著一條若有若無的絲線就從雙眉間一下連到了華師傅的右肩。
“華師傅您...您說什麼？”
華師傅也是一愣，上上下下打量我，喃喃道：“不會是真的吧，你也領悟到了？......再來”。這一瞬間，他好像變了一個人，整個精氣神都不同了。
“左鞭捶，看左肩；神龍擺尾，看右肩；雙龍出海，兩個肩膀都有啊；白鶴亮翅，也是兩個肩膀啊......”
“華師傅！”我低喊一聲跳出圈外，四下打量有沒有外人。
“華師傅！我居然...”我壓低了聲音，心情激蕩。“我好像能看到您肩膀的絲線，你沒動的時候就有了，我能提前看到。”
“我沒動就沒有，你就看不到。我是要動了，才會有，你才能說提前看到。”華師傅不動聲色。
“對對對！你不動就沒有，你要動才有，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這麼些年來，我一直給不出準確答案。隻能說...天賦吧。”華師傅背起了雙手，來回大步的踱著。“而且，有這天賦的人之間會互有感應，不然你以為我誰的禮物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