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個麵色蒼白的中年抱著切垮了的石料垂頭喪氣擠出來。
“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啊！二十萬就這麼沒了，連個打水漂的動靜都沒有。”
吳玲玲見了這般驚心動魄的賭石過程，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我的胳膊，自己買的玉石料子雖然不怎麼值錢，卻也還是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又一個人抱著石頭走上前，掌刀師傅問明他的想法，開啟切石機操作起來。
這塊石頭，從始至終就沒起霧沒見過霧，完完全全就是塊廢料，雖然料子本身也就七百千塊錢。但這人還是一副沮喪的樣子。
“還有誰來？”解石師傅問大家。
“這呢這呢。”我抱著石頭擠上去，先把吳玲玲那塊遞上去讓他開。
“你想怎麼解？”
“這麼著...”我拿起筆來在料子上畫出我用寶瞳看出的大概形狀，反正吳玲玲也說不出什麼來，我都替她做主了。她也是一副聽之任之的表情。
切割機的嗡鳴聲中，吳玲玲緊張的抓住了我的手。
“還不錯嘛！冰種的。”
“嗯，裡麵的透多了，也不那麼灰了。”
“別是塊藍水吧？那可大漲了。”
解石師傅換了個角度，又開了第二刀。
“我去！真的是藍水，太透了。高冰種，接近玻璃透。”
“是誰的石頭？這小姑娘的？值了！跟你一樣漂亮的寶貝兒!”
我微笑看吳玲玲，吳玲玲臉蛋通紅，在我耳邊輕聲問我，“真的還不錯嘛？”
“豈止不錯！那是相當的不錯！高冰種藍水，非常透。你看，在太陽下，它是近乎白色甚至透明的。比普通翡翠可值錢多了。”
師傅解石完畢，一塊拳頭大小的上等藍水明料徹底露出真麵目。本來再好的藍水，終究是比不上翡翠的，除非是玻璃種。
不過這塊藍水料子足有拳頭大小，通體玲瓏剔透，不但可以琢磨出一副鐲子，邊角料起碼還能出個墜子，戒麵什麼的，甚至再多車出幾顆珠子也是可能的。
圍在一旁的珠寶商們立刻都不安分了。
“小姑娘，你這藍水賣給我吧，五萬。”
“什麼五萬？我六萬，小姑娘賣我吧。”
“會說話不？小姑娘能賣你嘛？要叫小姐姐！小姐姐你真美！你這塊藍水我出八萬。”一個油膩的大叔賤兮兮的說。
一刀窮一刀富！吳玲玲這塊三千買來的石頭，在一瞬間已經被人加價到近三十倍。剛剛出手，在後麵遙遙看著我們解石的老板後悔不跌。小十萬塊就這麼沒了。
吳玲玲想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幕，既緊張又激動，鼻尖上都泌出了細密的汗珠。
“陳慶餘，到底賣不賣？你幫我拿個主意，我都蒙圈了。”
“懵什麼懵？賣不賣看價格。你這塊藍水，料子這麼好，高冰高種水，又厚實，是個很有收藏價值的好東西，很適合收藏。若是十年八年後，至少還能多賣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