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就在王大虎剛起身時,柳若蘭伸出手拉住了他。
王大虎詫異的回頭。
柳若蘭沒理會,而是扭頭看向正在廚房忙活的張路:“老板,你今天不彈首曲子嗎?”
張路想了想,正準備拒絕,諾諾卻成為了助力好隊友,睜大著眼睛,一臉期許的看了過去:“耙耙,耙耙,你素要彈,彈那個天鵝鋼琴咩?”
對待女兒的要求,張路向來是有求必應。
即便他本來還有其他的安排,但聽到女兒的詢問,當時就笑著答應了下來。
這也讓柳若蘭隱約覺得,他真的是位好爸爸。
而想到自己的童年,再對照此時的諾諾,心中不由的多了一抹唏噓。
“呀,這老板還會彈琴?”
王大虎原以為那架看起來就不便宜的鋼琴跟小提琴,應該隻是個裝飾品,可沒想到,人竟然還真會彈。
“那是必須的。”王大虎的聲音讓柳若蘭拉回了思緒,沒好氣的把他拉回到了座位上:“我跟你說,一會你就知道什麼是‘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了。”
王大虎自是不信,但有了剛才那美味的緣故,心裡倒還真有些期待。
詹晴畫也是一樣。
她可是在一家音響公司任職,對音樂這塊,有極高的鑒賞能力,聽閨蜜一說,也是翹首以盼。
對於他們三個的想法,張路自動給忽略。
他彈曲子,隻為了女兒,以後或許會為了孩兒她媽,但以後的事,誰又知道?
“哇,這,這是《諾瑪的回憶》,而且還是匈牙利鋼琴之王弗朗茨·李斯特改編過的!”
當那渾然天成的抒情旋律緩緩從死亡天鵝埃拉德鋼琴裡傳出時,詹晴畫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這首《諾瑪的回憶》,是弗朗茨·李斯特從意大利歌劇作曲家文森佐·貝利尼的《諾爾瑪》中獲得了啟發,創作出的大幻想曲。
幾度被譽為世界十大最難彈奏的鋼琴曲之一。
可現在。
到了張路的手裡,變得是那麼輕鬆、自然。
相信就算弗朗茨·李斯特本人,要不過如此。
整首曲子,在強烈的情緒對比下,掀起一陣陣幻想的浪潮。
既激發了昂揚之誌,亦賁張著情變、矛盾、緊張、狂亂等複雜的氣氛。
最終絢爛升華,綻放出愛情與寬恕的永恒光芒。
在曲子的最後,當張路的手緩緩離開琴鍵,柳若蘭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
特彆是諾諾,眨巴著兩隻大眼睛,完全是懵了。
她甚至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剛才自己的心情,怎麼突然就跌宕起伏了起來。
‘砰!’
就在這時,餐廳的大門被人從外一腳踹開。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不過眼底,卻帶著一絲不滿,顯然是來人把那種意境給破壞了。
“你們這裡誰是老板?”
來人走了進來,嘴裡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接著在餐廳裡掃視了一圈,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問了一聲。
“哇!嗚嗚嗚~嗚嗚……”
也不知道是這人長得差勁還是怎麼回事,諾諾冷不丁的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唰唰唰!’
柳若蘭三人的視線瞬間就落在了張路臉上。
而張路此時,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