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當他感受到張路目光的那一刻,趙所長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一刻他就好像是感覺到自己被一隻洪水猛獸盯著一般,整個人身上的冷汗一滴接著一滴流了下來。
雖然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在感受到張路目光的那一刻,卻總歸是沒有說出來。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發現自己居然不敢說,就好像是狐狸瞧見了沉睡老虎的時候,估計還能在其麵前耀武揚威一把。
可當這隻老虎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他卻是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言語。
“這裡不歡迎你們,立刻從我麵前消失。”將冰冷的目光收回,張路不鹹不淡地說道。
此刻他的心態已經算是那種極為超然的境地,根本就不曾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
對他來說,麵前的趙所長和李思思也不過僅僅隻是螻蟻而已,是兩隻他隨時都可以捏死的螻蟻。
難道一隻螻蟻在你身邊爬過的時候,你還要刻意地去將這隻螻蟻踩死?
所以此刻在麵對這兩人的時候,張路也同樣隻是這樣的態度,滿臉淡然,根本就不曾將這些人放在心上,甚至一雙眸子之中都充滿著洞空一切的光芒。
“張路,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今天來了,你連一杯水都不準備給我喝嗎?”李思思臉色微變,出聲嘲諷道。
自從張路離開張家之後,她也沒少去嘲諷張路。
之前,當她每一次看見張路的時候,都發現張路是處在那種無比自卑的狀態中,甚至都已經對人生失去了希望,每一次看見她光鮮亮麗的模樣,臉上都會不由自主地露出那種自卑之色,甚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李思思對於張路那種神情卻很是享受。
可是如今呢?張路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出現在她麵前,整個人都好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在看向她的時候非但是沒有任何的表現出任何惶恐的狀態,甚至那一雙眼睛之中隻有淡漠一切的目光,就好像是無視萬古的一切一般。
這種淡漠的眼神讓她感到極度的不舒適。
“你不配喝,走吧。離開這裡。”眼眸中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地說出這句話,甚至張路臉上都沒有太多的波動。
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喜悅,整個人就好像是一直都保持著那種空靈的狀態一般。
從當日張路將李思思的聯係方式刪除的時候,便代表著張路徹底放下這個事情。
他是一個擁有前世千載歲月記憶的人,自然是對這些事情明白得緊,自然也能夠拿得起,放得下,整個人都沒有太多情感的波動。
“我……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