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店鋪門口的,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他身穿一襲青衫,眉毛、胡須、頭發全都是一片銀白。
然而老人卻精神矍鑠,皮膚甚至還泛著一層紅潤的光澤。
這個人,正是點蒼派掌門,古月子。
古月子從天而降,好奇地看了一眼小柔和老者,隻覺得這兩個修行者很是麵生。
不過古月子也沒多想,當即便踏入了店鋪裡頭。
郭教授頓時迎了上去:
“古老哥,你終於來了!”
一眾學生也急忙衝著古月子行禮。
對於強者,禮節必不可少。
看到古月子,小柔也不由得衝身邊老者小聲問道:
“爺爺,他是誰啊?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老者同樣小聲回答:
“彆多話,也彆失禮。這乃是南部聯盟點蒼派的掌門,元嬰境的高手古月子。”
小柔一聽,嚇得吐了吐舌頭,然後閉嘴不言。
兩人都沒想到,在這麼一家小鋪店居然還能夠遇到南部聯盟的大佬。
隻見此時,古月子已經和郭教授彙合在了一起。
古月子撫須笑道:
“郭老弟,你這次又有什麼好東西來讓我長長眼了?”
郭教授則回答:
“誰能想到這一家小店之中,竟有技藝精湛到返璞歸真之境的木雕,所以特地來請你看一看。就在這裡,你請。”
“是嗎?”古月子一聽來了興趣,“那我倒是要好好看一看了。”
古月子也算得上是一名藝術品的收藏家,隻不過他以前喜歡收藏的是郭教授的作品,如今聽到能夠讓郭教授稱讚的作品,也不由得起了興趣。
一名學生這個時候卻忍不住插嘴:
“這作品名頭可大了,叫什麼元嬰境之道。”
這話說得,便有了挑撥的意味。
郭教授頓時瞪了那名學生一眼: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那名學生聳聳肩,然後閉上了嘴巴。
郭教授頓時衝著古月子尷尬說道:
“這幫大學生,自由慣了,一點也不懂禮數。古老哥,還望你彆往心裡去啊!”
古月子哈哈笑道:
“無妨,無妨。大學生就該有大學生的鋒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隻不過……元嬰境之道,這個名號確實叫得太大!老夫今天就好好看看,名頭這麼大的作品究竟如何體現這元嬰境之道!如果是一件名不副實的作品,那麼老夫倒是要教教這個作品的創作者該如何尊重元嬰境了!”
話說到後半段,古月子的聲音已經變得陰沉,顯然已經動了真格。
元嬰境,代表的乃是這世間頂層的力量,這三個字豈是可以隨便叫的?
若是隨隨便便來一個東西就冠以元嬰境之名,那不僅僅是對元嬰境的侮辱,也是對古月子這種元嬰境修士的侮辱。
所以古月子已經決定,如果這件作品真的配不得叫元嬰境之道,那麼他一定會讓這個作品的創作者後悔取這個名字!
郭教授滿臉尷尬。
他本是好心想要幫助張易,但是卻沒想到現在搞得還可能讓張易遭受災難。
這頓時讓郭教授滿心內疚。
他剛想要再說點什麼,古月子卻已經來到了雕像麵前看了起來。
“這也很普通嘛!”
隻看了一眼,古月子便開口定性。
這話一出,頓時不少人覺得理所當然。
那幫學生更是紛紛開口議論:
“我就說嘛,這個老板就是一個奸商,搞個那麼大的名頭出來唬人的!”
“現在連元嬰境的古月子大佬都開口定性了,看這個奸商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下惹得古月子大佬生氣,那奸商心裡現在一定後悔死了!”
……
小柔更是直點頭:
“不愧是南部聯盟的大佬,眼光就是犀利,一眼就看出了奸商本質。”
就連那個老者也不由得懷疑起來:
“連元嬰境的高手都這麼說了,難道我真的看錯了?”
一瞬間,老者隻覺得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一想到剛才自己居然要花十億來買這個木雕,他就覺得一陣丟臉。
堂堂金丹境的高手,居然有看走眼的時候,這說出去豈不是笑話嗎?
這也是幸好沒有買,如果真買了那臉豈不是丟大了。
就連郭教授也充滿尷尬。
他原本隻想要為張易拉點生意,或者挫一挫張易的銳氣,卻沒想到如今事情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當即郭教授急忙說道:
“古老哥,再看一看嘛,這雕刻的手法真的很不錯的。”
麵對郭教授的懇求,古月子也不好拒絕,當即說道:
“成,那老夫再仔細瞅瞅。”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古月子並不覺得這木雕會有什麼特殊。
當即,他重新懶散地朝著木雕望去。
然而當看了兩眼之後,古月子卻漸漸地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這個木雕,越看越仿佛給人一種透徹明悟的道理。
就仿佛其中有某種神奇的力量,能夠和古月子引起共鳴一般。
古月子當即臉色一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