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聽到張易這麼一問,不由得朝著王座旁仔細盯緊望去。
看了一陣之後,景秀回答:
“沒錯!上次我見到的青鳥就是和這石雕無論大小還是長相全都一模一樣,隻是我見到的青鳥是活的,而這青鳥是石雕。”
張易聽完,微微點:
“我明白了。”
他心中疑惑終於解開,為什麼這一次他們進入秘境之中,沒有遇到景秀所見到的青鳥。
景秀上一次所見的青鳥,根本就是這個青鳥石雕。
隻不過是由於青鳥石雕在造化回生術的作用之下,活了過來被景秀看見。
而如今這隻青鳥沉寂不動,並沒有活過來,是因為維持它身上造化回生術的法力已經消耗殆儘。所以這隻青鳥今天隻能成為一座雕像,無法動彈。
這世間任何一個法術都需要法力來維持,一旦法力消耗殆儘,那麼法術自然就失效。
饒是如同造化回生術這種神秘莫測的法術,也逃過不了這個最基本的定律。
並且那玄女的雕像看上去和青鳥的雕像應該是同一時期製造的,上麵的造化回生術也當是同一時間施展了。
而如今在經曆漫長的歲月流逝,上麵的法力也已經逐漸消散,導致了青鳥的雕像徹底沉寂無法蘇醒,這也說明另一個玄女的雕像雖然還能蘇醒,但是上麵的法力應當已經維持不了多久,很快就將消散。
時間,才是遠比法術更加玄妙的東西。
天地萬物,沒有一樣東西能夠抵擋時間的侵蝕。
再強大的法術,如果沒有人定期維護,那麼在歲月的流逝之中,也會變得越來越弱,乃至徹底消散。
說不定這一次那玄女施展了天篆文的恐怖攻擊之後,已經快要達到了法力完全消散的跡象。
考慮到這一點之後,張易終於明白:
“難怪這玄女如此恐怖,卻並沒有出手立即將所有人殺死,而是三番兩次都出言威脅,讓眾人退下。原來,她已經達到了強弩之末,快要堅持不住了!”
天篆文的恐怖攻擊定然極度消耗法力,這玄女已經快不行了。
想通了一切之後,張易打算親自試上一試。
當即張易踏步走出眾人,朝著玄女的雕像而去。
張易越走越近,幾乎已經到了烏布凡身死的地方。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張易的這個舉動,不由得驚呼道:
“快看!那個戴墨鏡的傻小子,居然走過去送死了!難道為了那根權杖,真的連命都不要了嗎?”
“臥槽,連烏布凡長老都被殺了,這個墨鏡小子居然還敢上前,莫非是利欲熏心迷失了心誌了吧!”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的就是這種人!我們可不能學他,寶貝再重要,要是沒了命那麼一切都是空談!”
“沒錯!我們保命要緊,那秘境至寶即便得不到也不能送死。現在我們就在這裡看他怎麼死!”
……
在所有人的心中,他們都已經將張易看成為了權杖而不要命的家夥。
連烏布凡都喪命,冰皇都說無解的法術,這個小子還居然敢上前去。當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景秀也一臉驚詫,不知道張易要乾什麼。
冰皇手持長槍,冷冷望著張易的背影,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還有人不吸取前車之鑒。
人群中的林清雅也看到了張易,她麵色不由得泛起疑惑:
“師父,我總感覺那個戴墨鏡上去送死的人身影好熟悉啊!是不是我們認識的人?”
林清雅當初在長白山有緣見過張易,隻是她根本沒想到張易會在這裡出現,再加上張易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戴上了一副大墨鏡,才使得林清雅一時沒能認出來。
冰雪女神也覺得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她隻是不感興趣地說道:
“不管他是什麼人,反正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不用理會。”
冰雪女神如今的實力比起烏布凡還要差了一線,連烏布凡都慘死的地方這個人還敢踏足,所以在冰雪女神的眼中已經是個死人。
而張易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依然步步前行。
他行走得十分小心謹慎,隨時就準備駕出筋鬥雲逃走或者祭出太極天眼進行反擊。
終於。
他來到了烏布凡喪生之地。
王座旁的玄女也冷冷盯住了張易,開口說道:
“大膽!汝不退下,反而還敢繼續前進!如此冒犯西王母權威,莫非真以為吾不敢殺你!”
張易聽到這話,心中反而一鬆。
他知道,玄女沒有進攻而是出口威脅,說明她真的已經快不行了,張易的猜測對了。
當即張易沒有理會玄女的威脅,反而繼續向前。
這一次,他已經超過了烏布凡喪命之地,距離王座更進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他們開始擔心張易徹底激怒玄女,使得玄女將這裡所有人都殺光。
當即有人衝著張易叫道:
“臭小子!你快回來啊!你死不要緊,彆激怒了那怪物害我們全部一起死啊!”
張易對此充耳不聞,繼續前行。
他又前行了一段距離,距離王座已經更近了。
玄女也終於發怒:
“汝敢違抗神明之命!死!”
說完之後,隻見玄女周身再度浮現出了無數的天篆文。
神秘的氣息在這些古老的文字之中散發而出,仿佛淩厲的攻勢就要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