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易雖然看上去憔悴,但是這是他和自己內心最大弱點不斷戰鬥之後的消耗,這樣的消耗比他和一個強者連續戰鬥上十天十夜的消耗都要大。
但是雖然消耗了不少,張易卻終於獲得了內心的安寧和平靜。
以前張易望向和宋語瑤長得一模一樣的宋雨欣時,他總是眼神複雜,內心充滿波瀾。
但現在,張易再望向宋雨欣的時候能夠坦然麵對,心中古井不波。
這是他已經徹底戰勝自己內心之後的坦然和冷靜。
這是,宋豔秋看到張易睜開眼睛之後,急忙開口說道:
“小易你沒事就好,剛才嚇死阿姨了。雨欣啊,你張易哥哥已經一|夜沒睡了,你快去服侍張易哥哥睡覺去!你們年輕人就在這房子裡頭慢慢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阿姨這就出去不影響你們。”
說這,宋豔秋不斷對宋雨欣各種暗示,她還在希望能夠將女兒和張易生米煮成熟飯。
張易卻冷聲說道:
“宋豔秋,你夠了!”
張易這個時候,早已經獲得了內心的平靜。
而宋豔秋卻還依然執迷不悟,心中儘是齷齪之事。
所以他已經不需要再給宋豔秋麵子,他渾身氣息散發出來,緊緊地籠罩在宋豔秋的身上。
宋豔秋被張易冷聲斥責,不由得嚇了一跳。
她望向張易的時候,卻猶如望向了某種魔神一般,嚇得她不斷後退。
張易卻步步緊逼,開口說道:
“若不是因為你是宋語瑤的姑姑,你以為現在你還有資格安然享受這太平日子,過著富裕的生活嗎?”
宋豔秋在張易的氣勢之中,根本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雙|腿也開始發軟,整個人更是繼續後退。
張易卻繼續朝著她逼近:
“你這樣的人,貪得無厭,甚至為了實現自己的貪婪,而不顧旁人,甚至不顧自己的女兒!”
宋豔秋此時已經退到了牆壁上,她退無可退。
最後她嚇得急忙跪在了地上,顫|抖的同時滿臉哀求。
張易站在她的麵前,
“從昨天晚宴開始,我就一直在忍你。我原以為你會適可而止,然而你卻依然絲毫不知悔改!你這樣的人,有何資格為人父母?”
宋豔秋跪在張易麵前,嚇得身如篩糠。
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有這麼可怕,尤其她知曉張易那尊貴無比的地位,這種地位的人對她發怒,更是嚇得她幾乎魂飛魄散。
“小易,阿姨錯了!阿姨再也不敢了!”
宋豔秋急忙哭著哀求道,她真的生怕張易一怒,那麼她的所有一切都將會失去。
麵對這樣的大人物,她根本抵抗不了,隻能夠跪地屈服。
張易冷聲說道:
“你這種人不配做我阿姨!更不配叫我小易!”
到了現在,張易連最後的一點顏麵都不會再給她。
宋豔秋聞言渾身一顫,麵露絕望。
她之所以至今能夠過著富裕太平的生活,全賴於她身為宋語瑤的姑姑和張易多少算得上有一點聯係。
然而如今張易一開口,就徹底將這種聯係斷絕。這頓時就意味著,張易不再認她這個阿姨,她也在沒有資格憑借這點關係來獲得榮華富貴。
這頓時隻讓宋豔秋覺得一大片黑暗完全籠罩住了她,使得她絕望而看不到任何一點希望。
宋豔秋一邊哭著一邊急忙改口:
“張少主!是賤婦宋豔秋錯了!隻要你能夠饒了賤婦,賤婦甘願為您做牛做馬!”
到了這一刻,當張易不再認她這個阿姨之後,宋豔秋在張易麵前就已經沒有任何底氣了。
她現在對於張易來說,宛如一個陌生人。
而對於宋豔秋這種人,在張易麵前就猶如一隻螞蟻,張易可以隨意將她捏死。
張易鄙夷地望著宋豔秋,冷冷說道:
“為我做牛做馬?你還不配!”
這話一出,宋豔秋嚇得連跪都跪不穩,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渾身抖得不停。
張易卻已經懶得多看她一眼。
他將視線轉向了宋雨欣。
宋雨欣頓時嚇了一跳,也急忙跪了下來。
張易隻是淡淡說道:
“你是被你母親所逼迫,所以我也不怪你。以後,做好你自己吧。記住,你是宋雨欣,而不是宋語瑤。”
宋雨欣聽到這話,不由得感激地望向張易。
她深知,得到了張易的金口玉言,從此再也沒人有能力強迫她去做另外一個人。
哪怕是她的母親,也不敢違抗張易的旨意。
當即宋雨欣激動地道謝:
“謝謝你!張易哥哥!”
張易當即不再理會宋雨欣。
他已經戰勝了自己,對於宋雨欣不再會有半點留念。
於是當即張易從陽台上起身飛起,朝著遠方天空而去。
張易離開之後,宋豔秋才漸漸從剛才那種恐懼之中回過神來,隨後她不由得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