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切。
最為震驚的,還是安家家主安雪飛和安家小姐安娜。
她們親眼看著夏家父子死在了她們眼前。
就在一刻之前,夏家父子率領著一幫洞庭派的弟子,氣勢洶洶,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她們麵前,要安家家主向他下跪,並且還要消滅安家。
洞庭派很強,夏建國也很強。
強大到安家即便拚死一戰,卻也知曉他們根本沒有勝算,最終隻能夠落得一個安家身死族滅的下場。
然而誰能夠想到,一人一劍從天而降,甚至不需要多帶一個人更不需要什麼排場,隻需要讓人知道他是張易。
張易,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是超強決定的實力,尊貴無比的地位,顯赫高貴的身份。
隻需要他一句話。
夏家父子就根本不敢反抗,隻能夠跪地求饒。
隻需要他一句話。
夏家父子就隻能夠心生絕望,自儘身亡。
這才叫做是真正的權勢!
如此權勢之下,即便強大顯赫如洞庭派夏家父子,在這樣恐怖的權勢之下也隻能夠猶如螻蟻一樣。
連洞庭派夏家都不如的安家,在這樣的恐怖權勢麵前,那自然更不用多說。
隨著夏家父子自儘身亡之後,張易的目光緩緩掃視向了安家。
他的目光所過之處,安家眾人紛紛跪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膽敢站著。
張易開口沉聲說道:
“安家的人在背後同洞庭派一同辱罵我,安家,是不是也不該存在了?”
這話一出,安家所有人頓時麵如死灰。
安娜和安雪飛更是渾身一顫,尤其安雪飛此時滿臉懊惱悔恨,她巴不得將她這張多話的嘴|巴給徹底撕爛。
夏家父子的下場還在眼前,這個時候如果張易真的要安家滅,那麼安家所有人也隻能夠自儘謝罪。
此時,安雪飛動了。
隻見她跪在地上,用膝蓋在廢墟碎石尖礫之中一步步移動,靠著跪地的膝蓋移動到了張易的麵前。
隨後安雪飛整理好了儀容儀表,用力地朝著張易磕頭而下。
她的額頭刻在斷磚碎瓦之中,一下又一下,磕頭不停。
過了片刻,安雪飛的腦門頓時被碎石割破,殷紅的血液蜿蜒留下,然後她那張美|豔的臉龐。
在磕了九十九個響頭之後,安雪飛才停止身軀開口說道:
“張少主,罪婦安雪飛背後辱罵張少主,罪不可恕!罪婦願意以死恕罪,隻懇請張少主莫要為難我們安家子弟,他們並沒有和罪婦站在一起,他們是反對罪婦的!還請張少主慈悲,讓我們安家能夠延續下去保存香火!”
張易冷冷說道:
“當年我和你母親安琪相識,安琪雖為女兒身,但是一身膽氣貞潔令我驚歎佩服!誰能夠想到,安琪的後人卻成為了如此趨炎附勢、貪生怕死之徒!”
安雪飛聽到這話,麵容不由得越發慚愧悔恨,整個人忍不住哭泣起來。
她一邊哭泣一邊不斷朝著張易磕頭,甚至把腦袋都磕出了一個窟窿也沒有停止。
這個時候,安娜也忍不住哭聲哀求:
“張少主,求求您大發慈悲,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隻要您能夠寬宏大量,我們安家什麼都願意做!”
隨著安娜求饒,一眾安家子弟也不由得紛紛磕頭求饒。
張易將視線望向了安娜:
“你有一半你母親的趨炎附勢,但是卻也有一半你奶奶的膽量。我希望以後你能夠發揚你奶奶的那一半,這樣的話你才有資格替我照顧好那條巨|龍。”
安娜聽到這裡一愣。
張易的這話,是在說她可以活命?
安雪飛不由得驚喜道謝:
“多謝張少主慈悲能夠讓我女兒活命!罪婦現在就自儘,報答張少主恩情!”
當即安雪飛就要自我了斷。
她最放心不下的女兒能夠活命,這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隻要女兒能活,那麼安家的血脈香火就不會斷,安雪飛也可以死得瞑目了。
安雪飛揚起了手掌,就要朝著自己的腦袋拍去。
這個時候安娜忽然撲上前去,緊緊抱住安雪飛的胳膊不讓她自殺:
“媽媽!我不想讓你死!我不想你死!”
安雪飛急忙怒道:
“安娜快讓開!否則一下觸怒了張少主,讓他改變主意怎麼辦?我隻有死了,才能夠平息張少主的怒火,你不要再攔我了!”
說著,安雪飛將安娜推開,又要自儘。
然而安娜卻重新撲了上去,哭喊著阻攔母親的行為。
安娜和安雪飛雖然政|見不同,但是她們畢竟是家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看到家人就這樣慘死眼前,更何況還是母女至親。
看到安娜和安雪飛這樣,安家的子弟也不由得一個個哭泣起來。
張易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微微搖頭。
最後,他開口對安雪飛說道:
“看你們母女情深,我便可以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