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軒皓對於許多事情,並不打算對張易詳說,所以一些東西他得自己做準備。
隻見杜軒皓從空間法器之中取出了一物,那是宛如一麵黑色的旗子一樣的東西。
張易見狀冷冷說道:
“招魂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的杜長老是一位魂修呢!”
杜軒皓尷尬說道:
“想要能夠使用銅晷,還真就得使用生魂來進行獻祭!”
招魂幡,乃是一件專門用來收入活人生魂的法器。
這樣的法器常常被魂修用來儲存魂魄,以便方便日常修行。
但是這樣的修行方法,一般不為正道人士作為。無妄界自稱名門正派,但是二長老卻使用招魂幡這等魂器,自然無異於自己打自己的臉。
也正是如此,杜軒皓才會顯得如此尷尬。
不過尷尬歸尷尬,獻祭卻還是要進行。
隻見杜軒皓將招魂幡一揚,裡頭頓時浮現出了無數的生魂。
一個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圍繞著招魂幡盤旋飛行,這些生魂一個個都死狀淒慘,此時全都盯著杜軒皓目露怨毒,幾次想要望著杜軒皓身上撲來,但是卻被招魂幡的力量所束縛而不得離開一定範圍。
張易見狀,眉頭微微皺起:
“原來為了收集神魂,杜長老還親手殺死這些活人!”
杜軒皓為自己辯解道:
“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我時間緊迫,根本沒空慢慢收集神魂。並且這些人都是該殺的惡人,張門主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
而這個時候,異像再現。
隻見那銅晷竟然微微顫|抖起來,緊跟著一股吸力從銅晷的身上產生。
隨著這股吸力,隻見招魂幡附近飄蕩的那些生魂仿佛受到某種牽引一般,竟然開始朝著銅晷飄蕩而去。
一條一條的生魂在神秘的牽引力之中,儘數沒入了銅晷之中,被銅晷所吞噬。
緊跟著,銅晷之中器靈的聲音響起:
“獻祭吾之人,可得吾一次使用權!”
杜軒皓當即將雙手按在了銅晷之上,仿佛在和銅晷進行溝通。
緊跟著,一條時空扭曲彎折產生的階梯,忽然出現在了祭壇之前,一直從祭壇延伸到了天上的五彩石之處。
這條登天梯已經打開,時空亂流也已經影想不了兩人。
“成了!”杜軒皓高興地說道,“接下來,我們隻需要帶走這個銅晷就行!”
張易問道:
“銅晷如何取走?”
張易並不覺得,這個銅晷是從凹槽上抱起來這麼簡單。
杜軒皓說道:
“我自有辦法。”
說著,隻見杜軒皓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而這個玻璃瓶之中竟然有一滴血液。
看到這滴血液的時候,張易不由得微微皺眉。
這滴血液之中充滿了無窮的生命能力,仿佛可以隨時使得一個生命無限再生,獲得永恒的生命一樣。
這樣的血液張易並不陌生,當初從長生門的長生液和吸血鬼帝王身軀之中都曾提煉出過這樣的血液。
“沒想到,杜長老竟然還有古神血液。”
張易淡淡說道,看來這古神血液才是帶離這銅晷的關鍵。
杜軒皓也同樣詫異:
“我更沒想到,張門主真的是見多識廣,竟然連古神血液都知曉!”
杜軒皓一邊說著,一邊將古神血液滴在了銅晷之上。
隨著古神血液一滴到銅晷上,竟然迅速產生了神奇的反應,隻見那一滴古神血液竟然迅速擴散開來,在一瞬間就覆蓋住了整個銅晷。
而銅晷的器靈,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出驚叫聲:
“這是……神血!該死!你們這些卑賤的凡人!竟然用神血來壓製我!罪該萬死!你們罪該萬死!”
隨著銅晷器靈的驚叫聲,隻見銅晷開始顫|抖著,然後竟然慢慢從凹槽之中飄了起來,懸浮正在了半空之中。
此時的銅晷通體一片血紅,看上去就猶如刷了一層紅油漆一樣。
而現在的銅晷,也仿佛已經可以取下帶走。
隻見杜軒皓伸出手,就要朝著那飄在半空的銅晷抓去。
然而這個時候,卻忽然發生異狀!
張易和杜軒皓所處的空間,在這一瞬間仿佛猛地一顫,緊跟著一股龐大的法力頓時朝著兩人凶猛席卷而來。
正要去抓去銅晷的杜軒皓大吃一驚,急忙縮回手進行抵擋。
他的雙手在半空中變化法訣,同時一麵銀色圓盤被他祭出擋在了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