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寧黛聽到張易的話後大眼睛瞬時圓瞪:
“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好歹是知道‘義氣’兩個字是怎麼寫的!怎麼可能拋下功勞最大的你而獨自逃跑,我像那種卑鄙小人嗎?”
張易麵無表情:
“隨你。”
“不要說這些啦!”穆寧黛揮揮手說道,“放心,從現在起在這個秘境之中你就是我的隊友,我會罩著你的!我可是花蝶舫的修行者!”
張易毫不猶豫選擇了拒絕:
“我不需要隊友。”
穆寧黛聞言一愣,隨後氣惱地一跺腳:
“喂!我穆寧黛從來不欠彆人,這一次能夠成功離開古樓是靠了你。而這個秘境之中絕不會隻有古樓這一個危險的地方,到時候如果再遇到危險讓我罩著你保護你安全,這樣就算兩清了!人家都說頭腦發達四肢簡單,我看你就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
在穆寧黛的眼中,張易還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張易又選擇了拒絕:
“我隻相信我自己。好了彆煩我了,錦姬就要出來了,你趕快離開吧。”
穆寧黛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你小子彆不識好歹!這是本姑娘頭一次主動邀請隊友,你竟然不給我麵子!彆逼我……彆逼我揍你!”
說完後,穆寧黛示威般地揚起了拳頭。
張易直接選擇了無視,他站在原地盯著客堂一動不動。
穆寧黛看了一陣,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你這是要乾什麼啊?那厲鬼快要跑出來了!我能夠感覺到那厲鬼很強,我一定不是它對手的!”
張易雙目盯著客堂後門已經快要消融的符紙說道:
“我在闖關之中,不喜歡追求通關速度,而是喜歡把所有支線和劇情都走完。這是尊重關卡設計者,也是我所理解的真正‘闖關’。”
穆寧黛不可理解地搖了搖頭:
“真是一個怪人……”
一刻鐘,也在這個時候到了!
貼在客堂後麵的符紙,自動剝落墜地,上麵的朱砂已經消融殆儘。
而撞擊聲也隨之消失。
一切如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張易正準備啟動太極天眼,但是略一猶豫之後他決定按照這個關卡的思路來。
於是他從出了懷中的桃木八卦鏡,將鏡麵對準整個花圃,而自己的視線則在鏡子中搜尋。
很快——
桃木八卦鏡之中,竟然照出了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那是一個一身鮮紅衣服的人影!
她披頭散發,看不到麵孔,身上一身嫁衣燦若烈火紅如鮮血。
人影仿佛沒有實質一樣穿過木門,朝著張易徑直而來!
同時,一股詭異的陰寒宛如籠罩了整個花圃。
周圍的溫度在迅速下降,甚至在那些腐敗的殘花和雜亂的荒草之上,凝結出了一層白霜。
張易靜靜看著這一幕:
“既然錦姬來了,那麼就來解開最後一個謎題。”
而這個時候,穆寧黛忍不住叫道:
“危險!快來和我一起離開啊!”
穆寧黛實在搞不明白,為何都這個時候了這家夥還不願離開。
萬一被鬼抓住了,那就真的完蛋了!
張易充耳不聞,他緊盯著八卦鏡之中映出的鬼影,然後另一隻手卻從懷中抓出一張紙,高高舉過頭頂。
那正是木盒中獲得的絕情書!
“錦姬!”
張易舉著絕情書大聲叫道:
“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和白潤文見麵?”
回應張易的,就隻有一陣尖銳淒厲的笑聲。
伴隨著笑聲的回響,張易已經從鏡子中看到錦姬已經越來越近。
錦姬移動的速度,簡直是常人所無法企及。
眼看錦姬就要撲在了自己身上,張易再度喊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封信上的內容你並沒有看懂!因為這封信,根本就不是絕情書!白潤文當初並沒有辜負你!”
說著的同時,張易忍不住就要使用法寶桃木八卦鏡和青蚨劍。
一旦錦姬撲到,那麼張易就隻能放手一搏。雖然這厲鬼已經達到了元嬰境,但是張易也並非沒有辦法解決它。
“這封絕情書,其實是一個謎題!當初白潤文被家中軟禁,沒法將意思直接寫明,所以他用了這樣的方法來將信息傳遞給你!”
說著,張易讀起了絕情書上的內容:
“‘諾言雖出,當打斷念頭,正月無初一。虛演垂淚,殘陽照東村。雨打枝頭淚水流,霽後柳梢彆有天,竹下待人人不見。’如果你細想這封信的內容,你就會發現每一句都是一個字謎!解開這些字謎,你就能夠知道白潤文真正想要告訴你的信息,那就是——若心肯,寅時,霜橋等。”
方才張易在附近房間搜尋,就是希望能夠獲得信息驗證自己的猜測。
最後他果然在祠堂之中知道一本殘破書籍,上麵記載了這個鎮子外確實有一座叫做霜橋的石橋,地處進出鎮子的要道。
不遠處的穆寧黛聽到這裡,則完全覺得自己腦子轉不過來。
那封絕情書她也看過了,不就是一些晦澀的文言文,現在竟然還是一道謎題?
她不由得詫異張易那個家夥是怎麼看出來的,他的腦子莫非長了兩個?
而當張易話音落下,頓時隻覺一陣陰風撲麵。
他神色一凜,準備好進行出手。